清风观内。
整体布局的结构倒是与世俗界的道观,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唯独供奉香火的三清殿与众不同。
此地虽也设香案,却不供养三清四御,罗天诸神,只将天地二字刻于牌位,敬于中央日夜香火。
这便是天人底蕴——天地之下,唯我独尊。
观主坐在香案前,仙风道骨,盘膝蒲团,对面摆有一方棋局,见赵玉进来,转过头,微微颔首。
“先生。”
赵玉不敢怠慢,上前行礼,态度恭顺。
尽管她并非清风观真传,但卫庸曾拜入观主坐下,又代师传法教她修行,因此她也算半个弟子。
所以道一唤她师妹。
她称观主一声先生也不为过。
当然。
卫庸不是天人之体,修不了天道,学的自然也不是清风观的嫡传功法,他只是观主的记名弟子。
不然她就该称眼前人师傅了。
“坐,与贫道对弈一局。”
道一识趣离场,并带上殿门。
赵玉作了个揖,规规矩矩落座,正襟危坐,不敢丝毫逾矩,随即深吸口气,捻起一枚黑子先行。
观主随后。
几十回合下来,不出意外的赵玉被杀的片甲不留,她不怎么会下棋,权当陪对方娱乐消磨时间。
“前辈棋艺精湛,晚辈佩服。”
随着最后一枚黑子被白子吃掉,她恭维道。
“曾有幸观摩一位前辈棋局,学得皮毛。”
前辈?
赵玉愣了愣,这位观主当年可以说是武帝之下第一,在这等存在面前,还有人当得起前辈二字?
“你不远万里来寻贫道,是为何事?”
观主清空棋盘,看这架势是要再下一局。
她只能作陪,顺势说道:“最近青州发生了许多大事,特来向前辈通报一声,一是有天骄出…”
“这些不必与贫道言说。”
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贫道坐镇青州只为偿还卫小子当年因果,三百年后自会离去。”
“若青州置于危难之间,你可入吾观来,至于其他世俗之事,你与卫小子自己处理便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感兴趣,别烦!
“是。”
赵玉对此毫不意外,不再多言。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