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宋玉书的说法,是对那些死去魔修的纪念,也算对他们在世亲人的一种告慰。
暂且不提。
第六幅壁画——一名头戴紫冠的男子赤裸上半身倚卧大殿,脚边匍匐着十几名衣衫不整的女子。
一股桃色放浪的气息呼之欲出,毫无疑问,这是一幅春宫图。
东云月俏脸微红,不忍直视,转头望向宋玉书,示意他解释。
“咳。”
见状,宋玉书也有些尴尬,好在心性不错,不至于像小女人家一样扭扭捏捏,清嗓讲道:
“他是无极魔尊。”
“在尊主一统魔道前,魔土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天,无极魔尊曾是南天魔土的统治者。”
“同时也是守旧派的代表之一。”
“在他的统治下,南天魔土民生凋敝,底层百姓易子而食,尤其是女子,最为凄苦。”
他指着紫冠男人道:
“他是双修宗门出身,因此沉湎女色,甚至无女不欢,曾定下一法度,名为初夜权。”
“顾名思义。”
“凡适龄少女新婚夜,皆要入其宫宇,由他拔占头筹,若他看中,就会被收入后宫。”
“反之才被允许嫁人。”
“尊主修成归来后准备肃清四天魔尊。”
“这无极魔尊荒淫无道,酒池肉林,使人神共愤,民怨沸腾,便成了她的首个目标。”
几人继续走——澹台红衣混入南天魔土,收拢有志之士,带领他们揭竿而起,也数次身陷囫囵。
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
一个白衣黑氅的少年,圣颜不显,煞气冲天。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儿,周天煞气,万里血霞,自主在他头顶,汇聚成一枚绵延万里的巨大血目。
这一刻。
哪怕明知这是一幅画,天枢院众人仍是控制不住的胆战心惊——那是怎样藐视苍生的冷漠眼神!
那种冷漠,是骨子里的冷漠,是天地视万物如刍狗的高高在上,是血屠百万而波澜不惊的无情。
即使跨越两个世界,即使相隔无尽时空,余威依然不散,震慑人心。
东云月心头狂跳,一股寒意直冲天灵——跟画中之人相比,澹台红衣的魔威甚至都有些落下乘。
这才是真正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