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新的轮回
婚礼前一周的深夜，张立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是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是不同人生的自己——有的孤独终老，有的与林淑婷幸福白首，有的甚至从未遇见她。。。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所有镜子中的＂他＂都在同步做着同一个口型：＂快逃＂。
枕边空空如也。张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3：27，林淑婷的未读消息显示在两小时前：＂临时接到自闭症中心电话，小杰病情突然恶化，我去看看。别担心，凌宇陪我一起。＂
张立立刻拨通林淑婷的电话，却提示已关机。他又打给凌宇，同样无人接听。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自从一个月前祠堂事件后，凌远山确实消失了，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从未真正散去。张立翻身下床，手腕上的金色栀子花纹突然传来刺痛——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与林淑婷之间守护契约的警示。
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同时拨通了秦梦瑶的电话。
＂秦梦瑶，林淑婷和你联系过吗？＂
＂半小时前她发消息说小杰情况稳定了，正准备回来。。。＂秦梦瑶的声音带着睡意，＂怎么了？＂
＂把那条消息转发给我，现在！＂
消息内容很简短：＂小杰退烧了。凌宇说顺路去老宅取点东西，我们很快回来。＂
张立的心沉到谷底。凌家老宅——正是那座祠堂所在的地方。
夜色如墨，张立将车开得飞快。手机导航显示距离老宅还有二十分钟车程时，一道刺目的闪电突然劈在前方路面上。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向路边护栏。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张立看到挡风玻璃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凌远山。老人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眼睛却亮得吓人，手中握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木杖。
＂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结束轮回？＂凌远山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守护者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张立挣扎着想爬出变形的车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更可怕的是，他手腕上的金色栀子花正在慢慢褪色，重新变回那个轮回印记的模样。
＂淑婷。。。＂他嘶哑地呼唤着，意识逐渐模糊。
当张立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祠堂的石台上。石室中烛火摇曳，墙上投射出无数扭曲的影子。林淑婷和凌宇被绑在对面，似乎都处于昏迷状态。
＂醒了？＂凌远山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别担心，我只是取回属于凌家的东西。＂
他缓步走到石台前，枯瘦的手指划过张立手腕上的印记：＂七世轮回积累的力量，足够打开真正的＇门＇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张立艰难地问。
＂永生。＂凌远山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每一世，我都在寻找完美容器。直到发现你——一个能承受轮回之力的灵魂。＂
他举起木杖，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石台剧烈震动，七个凹槽同时亮起，其中六个已经盛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前六世林淑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