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命运的涟漪
周末的公益画展人潮涌动。张立提前半小时到达，在入口处来回踱步。这是他第七世第一次正式约会林淑婷，心脏跳动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张总！＂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淑婷小跑着靠近，发丝被微风拂动，白色连衣裙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就买了美式。＂
＂叫我张立就好。＂他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相触，一股细微的电流窜上脊背，＂你今天很漂亮。＂
林淑婷耳尖泛红，急忙转移话题：＂听说这次展览有自闭症儿童的作品？我大学时做过相关志愿者。。。＂
进入展厅后，林淑婷完全沉浸在艺术世界中。她站在一幅色彩斑斓的抽象画前久久不动，睫毛上挂着细微的泪珠。
＂这幅画的作者才十二岁，＂她轻声说，＂但已经经历了三次自杀未遂。。。＂
张立凝视着她侧脸的轮廓，突然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下周公司要启动＇星星计划＇，专门为自闭症儿童提供艺术培训。我想请你负责。＂
林淑婷猛地转头，嘴唇因惊讶微微张开：＂我？但我才入职三个月。。。＂
＂我看过你的志愿者记录，也见过你与残障实习生相处的样子。＂张立微笑，＂有些天赋与资历无关。＂
他们在画展流连到傍晚。走出展厅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淑婷突然停下脚步：＂张立，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张立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歪着头，阳光在瞳孔中洒下金色碎屑，＂比如你知道我喜欢在咖啡里加三块糖，知道我怕黑。。。甚至知道我家阳台种着栀子花。＂
张立喉咙发紧。前几世相处的细节，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可能因为。。。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朋友？＂他半开玩笑地说。
林淑婷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命中注定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的素食餐厅。＂
餐厅里，他们聊到打烊。当张立送林淑婷到家楼下时，一个醉醺醺的身影突然从暗处蹒跚而出。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男人满身酒气，眼神阴鸷，＂听说你攀上高枝了？＂
林淑婷瞬间绷紧身体：＂周成？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找到这儿？＂名叫周成的男人冷笑，＂你爸欠的债，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张立迅速将林淑婷护在身后。前世从未出现过这个情节——林淑婷的父亲确实提过曾经欠债，但早就还清了。
＂欠多少？＂张立冷静地问。
＂连本带利八十万！＂周成吐了口痰，＂怎么，大老板要替她还？＂
张立掏出支票本：＂这里是九十万。多出的十万买你一个承诺——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周成贪婪地抢过支票，骂骂咧咧地走了。林淑婷浑身发抖：＂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笔钱我一定还你。。。＂
＂不用还。＂张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但我需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林淑婷的公寓里，她终于道出实情：父亲三年前投资失败，借了高利贷。虽然已经还清本金，但对方一直以利息为由纠缠不休。
＂我本来打算用年终奖。。。＂她咬着嘴唇，指节发白。
张立单膝跪在她面前：＂听着，这不是你的错。明天我会让公司法务处理这件事，保证他们不会再骚扰你。＂
林淑婷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