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看到朱元璋心中似是还有顾虑，朱樉缓缓开口，语气中尽是稳重。
朱元璋挑眉：“说。”
“父皇，你可曾想过，假设大哥英年早逝，而如连朱元英也已经走了，你会将皇位传给谁？”
朱樉沉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随着朱樉话音的落下，殿内的气氛瞬间绷紧起来。
朱标更是微微一愣，抬头看着朱樉，似乎有些惊讶他的直接。
马皇后也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警惕地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靠在龙椅上的身子猛然坐直，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朱樉，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身为帝王，他一向最忌讳的便是这种话。
然而朱樉神色不变，继续开口说道：“儿臣知道父皇对大哥寄予厚望，也知道大哥向来仁厚持重，是最适合继位的人。”
“但您也清楚，大哥的身体一直不算好……”
听到这里，朱标皱眉，似乎是想要打断朱樉的话：“二弟……”
但朱樉却是轻叹一声，继续道：“大哥且不说，皇长孙朱元英若是夭折，而大哥也并无其他子嗣。”
“若有一天，大哥真的……父皇，你会立谁为太子？”
朱元璋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锁，沉思许久后，竟一时答不上来。
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他的计划中，朱标理所当然会继位，他是最完美的储君，仁孝稳重，知书达理，绝非朱樉、朱棣这些骄纵王爷可比。
可若朱标真的出意外了……
朱元璋眼底划过一抹迷茫，他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没有想好。
朱樉看着朱元璋的神色变化，继续道：“父皇，其实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没有去深思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会立谁？”
朱元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朱樉眼神微闪，沉声道：“朱允炆。”
此言一出，朱标微微一愣，马皇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朱元璋的眼眸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为何？”
过了半晌，朱元璋才开口问道。
朱樉的脸上闪过一抹淡然的笑意：“因为朱允炆是大哥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继承人。”
朱元璋没说话，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
“父皇是开国之君，立储最重名分。”
朱樉微微颔首，缓缓开口说道：“大哥若在，自然是传给大哥。”
“如果大哥不在，那最符合嫡长继承制的，就是朱允炆。”
“因为他是嫡长孙，无论是宗法还是礼贤制，他都是唯一合理的人选。”
朱元璋眯了眯眼，眼中看着几分赞许之色。
朱樉的推理确实有道理，如果朱标在世，那他就是最适合的储君。
可若朱标不在，自己还能立谁？
“更何况，朱允炆性情仁厚，文采风流，向来不涉政事，也不结曾党营私。”
“他的身份加上他的性格，足以让朝臣放心，他是最稳妥的选择。”
随着朱樉一番话的落下，朱元璋沉思片刻，终于缓缓点头：“你说得不错。”
就连一旁的朱标也微微颔首：“允炆性情温和，确实适合。”
说到这里，朱元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皱了皱眉：“这可跟老四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