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脑子里很空，耳边是湛秋的声音，眼前是湛秋的脸。
nbsp;nbsp;nbsp;nbsp;她很想许些“来年暴富”“事业有成”这样世俗的愿望，但是很难去组词，从始至终都想着湛秋。
nbsp;nbsp;nbsp;nbsp;没有办法，因为湛秋在她眼前。
nbsp;nbsp;nbsp;nbsp;因为湛秋送了她太多太多礼物和心意，每一份都热腾腾，都直接摆在了她面前，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nbsp;nbsp;nbsp;nbsp;不管她要不要，也不管价值，她回赠什么，湛秋送出来就满足了。
nbsp;nbsp;nbsp;nbsp;她吹了蜡烛，睁开眼，看见湛秋温润的面容，含笑看着她，似乎在猜她的生日愿望，眼睛一秒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她在这一秒内屏住呼吸，心跳却越来越快，直到她被翻涌而来的潮汐扑倒，跌入海底。
nbsp;nbsp;nbsp;nbsp;她现在理解了，为什么海洋一样的装置艺术会在展厅正中间，占据那么大的空间。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对视之后，跌入无边际的大海，这是遇见的另一种意义。
nbsp;nbsp;nbsp;nbsp;湛秋聪明又体贴地说：“你放心，我才不问你许了什么愿。”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在心里默认，沈清慈许的愿望里，起码有一个关于她，无需任何理由、证据，她就是知道。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能不爱她吗？
nbsp;nbsp;nbsp;nbsp;不爱她怎么会吹她点燃的蜡烛！
nbsp;nbsp;nbsp;nbsp;蛋糕盒里有两个勺子，两人各吃了一半苹果蛋糕。
nbsp;nbsp;nbsp;nbsp;几乎没有甜味，却又很好吃，沈清慈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
nbsp;nbsp;nbsp;nbsp;吃完蛋糕，沈清慈收拾了现场，湛秋整理东西太笨拙，她看不下去——这只是表面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她认为湛秋为她做太多事情了，她想帮帮忙。
nbsp;nbsp;nbsp;nbsp;之后，她开车驶离了文化园。
nbsp;nbsp;nbsp;nbsp;湛秋没有给她报地址，也就是可回家可不回的意思，沈清慈也没有主动问她，径直按最近的路线开回家。
nbsp;nbsp;nbsp;nbsp;湛秋说：“我有一个很冒昧的问题，能不能问你？”
nbsp;nbsp;nbsp;nbsp;“你都知道很冒昧，干嘛还问。”沈清慈一针见血地拦住她话。
nbsp;nbsp;nbsp;nbsp;湛起只蔫了几秒就重新振作起来，“这只是我礼貌的开场白，也许它本身不算冒昧，你是愿意告诉我的。你不好奇吗？”
nbsp;nbsp;nbsp;nbsp;“我的好奇心不多。”沈清慈心情不错地跟她绕弯子。
nbsp;nbsp;nbsp;nbsp;“那我直接问了，这个生日过完，你多少岁了？”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锐评：“探听别人岁数，的确冒昧。”
nbsp;nbsp;nbsp;nbsp;湛秋立即辩解：“哪里呀，年龄有什么不能说的。”
nbsp;nbsp;nbsp;nbsp;“那你说说你的。”
nbsp;nbsp;nbsp;nbsp;“你先说。”湛秋聪明地提出，她怕她的年龄会影响沈清慈跟她报的数字。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笑了一声，也没再逗她，“三十。”
nbsp;nbsp;nbsp;nbsp;“整？”
nbsp;nbsp;nbsp;nbsp;“对。”
nbsp;nbsp;nbsp;nbsp;湛秋眼睛一瞬间又弯起来：“三十而立耶，那我陪你过的这个生日就更有纪念意义了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不咸不淡道：“还有这个说法啊。”
nbsp;nbsp;nbsp;nbsp;“当然有！”
nbsp;nbsp;nbsp;nbsp;湛秋继续高兴：“真巧，我只比你小了四岁不到。”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死活也没想出来巧在哪里，但也不是很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她转移：“你明天会很忙吧？”
nbsp;nbsp;nbsp;nbsp;湛秋点头：“对的，上午我要到艺术馆，晚上我有个晚宴活动。”
nbsp;nbsp;nbsp;nbsp;她的忙跟别人的忙总是不太一样，沈清慈点头，细心地询问：“那你住哪边比较方便？”
nbsp;nbsp;nbsp;nbsp;湛秋眼前黑了一片，她静了一瞬，告诉沈清慈说：“原本住在梅枝天境会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