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湛秋炫耀自己的杰作，“本来我想粗暴一点，像之前对付不礼貌的顾客一样，找个机会给他外衣扒了，扔到冬夜的大街上冷静冷静。”
nbsp;nbsp;nbsp;nbsp;“结果无意间查到他夜生活丰富，就没调皮了，依法行事更简单。今天晚上，他应该能过一个最难忘的跨年夜。”
nbsp;nbsp;nbsp;nbsp;张成帆看她满脸兴奋，问她：“过瘾了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过瘾，甚至想去看看他。”
nbsp;nbsp;nbsp;nbsp;“别，你再染上晦气。她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本来不知道，后来知道你是我姐姐后，突然就猜到了，也不清楚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湛秋绝不内耗地说：“可能是你给人印象很凶，我被牵连了。”
nbsp;nbsp;nbsp;nbsp;“谁牵连谁真不好说。”
nbsp;nbsp;nbsp;nbsp;堵住的桥面终于有了路，姐俩像去年跨年夜从合作品牌方办的活动现场回来一样，慢行在路上。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年对话的重心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一天终于来了，张成帆笑。
nbsp;nbsp;nbsp;nbsp;湛秋去拿手机，看见昨晚那条语音之后，沈清慈就没再回复。
nbsp;nbsp;nbsp;nbsp;湛秋敲字，想解释自己喝醉了——只要推到外界因素上，就可以替自己找补。
nbsp;nbsp;nbsp;nbsp;但是敲完以后，她就是不想发，一字一字地删掉了，因为这样推卸责任显得她很弱也很无聊。
nbsp;nbsp;nbsp;nbsp;难不成她的形象从此就要变成酒后肆意骚扰别人的酒鬼了？
nbsp;nbsp;nbsp;nbsp;那也太讨厌，沈清慈听完不会多高兴吧。
nbsp;nbsp;nbsp;nbsp;况且，难道她不爱吗？她爱的。
nbsp;nbsp;nbsp;nbsp;最终她也没解释，有些话说出去，不一定就要找补，也不一定就要答复。
nbsp;nbsp;nbsp;nbsp;她允许自己头脑发昏，也允许沈清慈视而不见。
nbsp;nbsp;nbsp;nbsp;她允许她们都在状况之外。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微信上沉默，却居然在“写一则”上给她回复，这次的态度不再强硬。
nbsp;nbsp;nbsp;nbsp;[你出个价，我考虑考虑，刚好最近花出去很多钱，手头紧张。]
nbsp;nbsp;nbsp;nbsp;如果湛秋不知道对方是沈清慈，看见这话一定开心，对方缺钱了，那问题就引刃而解。
nbsp;nbsp;nbsp;nbsp;可是她太聪明，已经猜出对方是沈清慈，现在担忧又心疼。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花什么大钱了，怎么缺钱不直接告诉她……不对，沈清慈可一定知道这是她的账号，因为她记录过的内容太明显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沈清慈应该在逗她。
nbsp;nbsp;nbsp;nbsp;想清楚这点，湛秋才放下心，嬉皮笑脸地展示财力：[之前说的啊，六位数，10w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不太够，你再加点，我就好好想想。]
nbsp;nbsp;nbsp;nbsp;[15个。］
nbsp;nbsp;nbsp;nbsp;[不够。］
nbsp;nbsp;nbsp;nbsp;[朋友，你这就贪心了吧，我只是有钱，我又不是傻子。]
nbsp;nbsp;nbsp;nbsp;她精明地讨价还价。
nbsp;nbsp;nbsp;nbsp;说完，对方显示不在线了。
nbsp;nbsp;nbsp;nbsp;湛秋一急，立即又加了一点，也没回复。
nbsp;nbsp;nbsp;nbsp;好吧，等下一波。
nbsp;nbsp;nbsp;nbsp;湛秋发了一则日记，记下了昨晚她姐姐跟她说的那两句话。
nbsp;nbsp;nbsp;nbsp;“爱的是一个完整的人。”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别人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退出，若无其事地发微信，问沈清慈出发没有。
nbsp;nbsp;nbsp;nbsp;没过多久，沈清慈也若无其事地还说没有。
nbsp;nbsp;nbsp;nbsp;[那你今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