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轻轻笑着。盈盈望着。
我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木头吗。被烫了也不知道疼。”
“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哪里一样。我反应很快好怕不好。”
“那时候我生病。你替我换热水不就被烫到了。我看你当时也沒什么反应。此时又怎好意思來说我。”
住着他的手缓缓放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微笑着将我搂在怀里道:“阿九。活着总比死了好。活着就会有希望。等你报了仇。如果你还是找不到栖身之所。沧海随时欢迎你。我也会在这里等你……”
我微笑地开在他的肩膀上。
这家伙都有萌语了。还对我说这些好听的做什么。我可不要做小三。
我看了一眼缓缓落下的夕阳。笑道:“差不多了……”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这是我闻到雪花的芬芳。
冰凉的又是温暖的。
“哒哒哒……”窗外又传來马蹄声。
我扶着沉重的脑袋爬了起來。一眼就瞄到了一双雪白圆润的大腿。嗯嗯。真是好枕头。
“主人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尼库莎赶紧扶我。但瞧她那站都站不起來的模样。看來我睡得挺久。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饮雪配合着我又上演了一次假死的戏码。理由很简单。我需要摆脱雨九的身份。重回暗夜。
“再过五天应该就能到暗夜的边境了。”
“嗯……沧海现在怎么样。”
“皇后突然病逝。海皇十分伤心。令全国上下斋戒三日。”
我微微点了点头。身子瘫软地靠着身后的木板上。好累……明明什么都还沒做。就觉得好累。
尼库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让俗称厚脸皮的我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莎莎。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道:“主人原來那么漂亮。尤其是那黑色的眸子好特别……难怪……”
“难怪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笑道:“沒什么。对了。主人。哥哥已经领着十万鱼人大军分批向暗夜靠近。估计两个月后就全到齐了。”
“那就好。”
“冥儿。你醒了吗。”车外传來熟悉的声音。自然是暖年瑾。
“嗯……”
“前面有座小庙。我们在那里先过一夜吧。”他拉起车帘。依旧是那张熟悉而帅气的脸庞。他微笑着伸出手。可惜我却连动根手指都累。
一旁的尼库莎将手交到暖年瑾手中道:“你笨啊。你看不出主人现在很虚弱。根本就沒办法自己下车吗。还不上去抱她。摆什么造型。你以为你很帅。”
“你动不了嘛。”他扶着尼库莎下了车。一脸发怔的表情。
我不禁笑骂道:“你的确是个笨蛋。”
他笑着一脚跨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抱起我。
终于我闻到了泥土的芬芳。不在是沧海那种淡淡的咸味。暗夜。我回來了。邪流斯。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