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等到天都黑透了，过了饭点，才确定他不会过来了。
但今天一早，他打电话过来，还惦记着葡萄，说明是上心了的。
江芙蓉心里头，莫名的一阵触动——
她所了解的楚天舒，是那种很社会的成年人。跟人聊天的时候，满口的“好好好，行行行”，转头，什么也不记得了。全是客套。
他现在，认真起来了吗？
等两个孩子吃了早饭，江芙蓉把娃儿交给李凤珍带：“珍姨，我得出去买点东西，半小时就回来。”
“好，你别急。”李凤珍也是习以为常了。
…
八点二十。
楚天舒到了老李家。
周赛并不在这边。
他家虽然在清隆镇做生意，多年前，却是举家搬去了几百里外的湖州市。
一个多小时车程，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想来的时候就来，想走就走。
但周赛一直通过微信跟楚天舒联系，对这次合作很是重视。
楚天舒明白，对方显然也是在有意巩固人脉。
就为一口好吃的。
这就是吃货？
楚天舒：“周哥，我到了，看到老李了。”
老李家几十米外，就是大马路。门口一片空地，停着一辆白色小货车。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货车边上，看到黑色奥迪开过来，招了招手。
楚天舒下车，走过去，跟老李握了握手，递了根烟。
昨天两人已经通过微信，交流了基本情况。
今天就是来验货的。
又聊了几句，老李带楚天舒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货车。
还让他上车，两人遛了一阵子。
楚天舒自己亲自开了一会。
老李：“我没骗你吧，小兄弟，你跟我们老板是朋友，我能说谎吗？”
楚天舒：“这车的确挺不错的。”
老李：“对吧，本来我也舍不得，要不是我老母亲中风了，得回老家照顾，我也不会卖的。”
楚天舒一听，顿时大为敬佩。
这年头，愿意放弃工作、回老家伺候老人的，不多了。
他好奇：“那你一家老小怎么办？”
老李说：“哎呀，凑合过呗，幸好俺两个孩子都成家，有工作了，也不用操心啥。等回家了，我可以打打零工，装修、建筑啥的，我有手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