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宝福和李元凤铺床,李家房屋有四间,正屋是昔年父母住的,李宝福常打扫着最是干净,李元凤便抱了被子在正屋睡。
天边余光未收,李元凤在帐里铺着床被,缓缓道:“你四姐这两天就要生了,我和你姐夫在家住两天,等她生了孩子我再走。”
李宝福熏着艾草,笑道:“好啊,大姐你明天想吃什么?”
李元凤说:“都行。”
她铺完床把一贯钱放在李宝福手里,说:“明儿你和庄生去买点排骨什么的回来炖个汤,我看你们地里还有些活,到时候都交给你姐夫做,让庄生歇歇。”
说实在的现在地里没多少活,种油菜的地已翻好,只等寒露过后种。蚕也上了簇正在结茧,真有活估计就几块地要翻翻种萝卜什么的。
于是李宝福把钱塞给李元凤,说:“大姐,到底怎么了?”
李元凤叹了口气,说:“你姐夫四妹没婆母,就说回家坐月子。这家里住不下,我和你姐夫就上你这儿住两天。”
孙老二上面有个大姐,下面有四个弟,两个妹妹,几个儿子没分家都挤一起睡,他们家几间屋子怎么都不够分。
幸而孙母心疼李元凤嫁到孙家这么多年没少操持家里,正好李多福要生便给了五钱、三斗粟米、两斗稻米及好些东西让李元凤带着三个小娃娃和孙老二回李家住半月。
李宝福只取了一半,把剩下的还给李元凤:“什么我这儿你这儿,这不是大姐你的家吗?明儿我就让庄生哥买肉去,顺便摸点蛤蜊回来,大姐可要给我做你最拿手的葱烧蛤蜊。”
李元凤揉揉李宝福的头,说:“好!”
洗漱完回到屋,赵庄生已将跟他们一起睡的孙小五哄睡了,李宝福轻手轻脚上床,趴在赵庄生胸膛上往床里侧滚。
然他的身躯一贴上胸膛,就移不动路,双手双脚紧紧缠着赵庄生,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低声道:“小五睡了吗?”
这床大,孙小五睡在床最里侧,中间是李宝福的位置。
赵庄生轻柔地抚摸着李宝福的背脊,低声道:“睡了。”
话怎么说来着,饱暖思淫|欲。
这话放在李宝福这人身上最合适,尤其是他还贴着赵庄生精悍的皮肉时,那衣料下的滚烫身躯令他脑子里浮想起不少画面。
不论四季如何,两人做事时,总有一层薄汗覆在肌肉上,赵庄生总喜欢把汗和李宝福的水在两人身上抹开。
每当这时,李宝福总会去看赵庄生。
若有清月洒进帐内,那他胸膛和轮廓分明的腹肌就仿佛镀了层诱人的油光,看的李宝福口干舌燥。
李宝福拉低赵庄生的头与之接吻。
赵庄生的唇总含着一股温热,唇瓣相贴时,一股好闻而淡的男性气息就盈进李宝福的鼻尖。他带着厚茧的手抚过李宝福全身,李宝福颤了一下,仿佛被野狼舌尖上的刺舔痛,且还带着灼热的危险气息。
孙小五背对他们打呼噜,李宝福牵着赵庄生的手,让他握住自己。
李宝福被赵庄生搂着吻得意乱情迷,他仰起脖颈,眼眸散着迷离的光,血液里的欲在涌动,隔着温热肌肤,他感受到赵庄生胸腔里的鼓声。
帐中空气缓缓热起,李宝福实在受不了,他细密的吻布满赵庄生的耳垂、脖颈。
赵庄生亦伏在他肩上又亲又咬。
“哥……”李宝福双眼迷离,轻轻喘着气,“小木箱有钱。”
“好。”赵庄生把李宝福抱下床,将他放在桌子上,甫要进去时,孙小五蓦然说了句梦话,吓得李宝福紧紧抱着赵庄生脖颈不松手,生怕孩子醒了。
“还是算了吧,”赵庄生亲亲李宝福的唇,“要是小五半夜醒了看到我俩在打架不好。”
李宝福正在兴头上,夹着赵庄生腰扭来扭去,嘴里哼哼唧唧。
赵庄生也憋得慌,但孩子在,两人也没法,只得互抱着啃了会儿,赵庄生以手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