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日如期而至,但戚枕檀俨然已经忘了这茬,忙得不可开交。上午去了分部视察,下午又去找合作方谈下半年项目,午饭都是将就着吃的。回到公司时就听到刘特助说喻总刚刚来过。
戚枕檀原本些许疲惫的神色一下子被欣喜掩替:“那宝宝人呢?”
刘特助摇头:“喻总回Rcey了,临走前特意托付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里面有非常重要的物件。”说着就将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沉甸甸小方盒递进上司手心。
戚枕檀点头,没按捺住好奇心,进了办公室就拆了盒子。
……是家里常年没用过的数码照相机。
戚枕檀有些疑惑,就见盒子最底下还放着一枚描有浅蓝波纹的素白小卡片,上面单单一句话,惹得他眼皮一跳。
「戚先生,您的小骚货在等您狠狠惩罚他。」
遒劲有力又干净利落的熟悉笔迹,是谁所写再显然不过。
“我操……”
他看到“惩罚”二字特意加粗,还画了个粉红桃心,一时间全然没绷住风度。
骨子里蔫坏又下流的家伙一下子领悟到了自家老婆的用意,口干舌燥地打开照相机,很快翻到了录像。原始画面停留在喻橖穿着情趣护士服撅屁股坐在床上的情形,还没点播放,戚枕檀就被勾得有点儿硬了。
时间推移,相机里源源不断传来了带着甜腻哭腔的细碎呻吟,戚枕檀幽邃的眼睛里波澜陡生,晦暗明灭,视线贪婪地紧锁住方框里在床上骨媚骚浪的爱人。
视频里喻橖的手握着按摩棒肏弄着汁水淋漓的肉洞,时不时扭头求欢般哭唧唧地喊着老公,每一声都叫得又甜又淫荡,戚枕檀鼻息毫无意外地越发粗重,软着眸光宠溺地凝视着屏幕里的人,伸手摸进被顶得撑了个大帐篷的西裤中。
他像是犯了魔怔,明明视频只有十五分钟,他却翻来覆去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如同被什么会吸食人髓的妖精给勾去了六魄七魂,稍稍闭上眉眼,满脑子全是爱人扭屁股玩奶头求肏的可口模样。
给喻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戚枕檀半个嗓子都快哑了。
那头仿佛早有预料,笑得撩人得很。
“……小骚货。”戚枕檀听得心尖儿发颤,两眼泛红,喘着问他,“坏宝贝把老公故意勾成这样,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射了吗?”那头语气难得俏皮,“只是看了个片儿而已呢,戚总定力不行啊。”
戚枕檀喉头滚动,嘶哑道:“……骚妖精,假阳具有老公的大肉棒插着舒服?嗯?”
“给你的生日开胃菜,喜欢吗?”那头在听筒边“啾”地印了个吻。
戚枕檀已经被迷得脑子昏胀,言语迟钝起来,下一秒,就听到喻橖调情般撒娇着喘息说:“怎么办,老公,宝贝的那里已经好湿好湿了……呜嗯……”
轰——
欲火焚身的戚总一把抓起相机,狰狞着一张发红面孔冲出了办公室,火速直奔楼下车库,路过的员工吓得纷纷以为上司是要去吃人。
……他的确要去“吃”人。喻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敏感地,都将染上只属于他的气味。
正启动加热发动机,戚枕檀收到了来自喻橖的短信。
——地点是家里,戚先生现在是“病人”,记得“付费挂号”哦。
戚枕檀觉得喻橖简直性感得要命。
路上堵了会儿车,似乎是前面出了车祸,道路被塞,把他逼得抓心挠肝,碰巧又是红灯,他忍不住给喻橖打了个电话,哪知那人故意挂掉了,新信息接踵而来。
——这边有规定,挂了号才能和这位“护士”先生有谈话机会呢,戚总。
“宝贝骚死了……”戚枕檀呼吸紊乱地喟叹,不甘示弱地回复过去。
——那敢问“护士”先生,戚某挂号后可以对你展开狂热追求吗?等你下了班,可以尽情肏你湿哒哒的小屁眼吗?可以把你干到哭着不停高潮吗?
那头静了好一会儿。
戚枕檀再度听到短信提示声,点开一看,扑哧一乐。
——混球,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
他唇角牵起。
——正堵着车呢,心肝。[噘嘴]
既然是情趣模拟游戏,就要演全套。戚枕檀很配合自家老婆,到了家门口就跟个二愣子似的亮着嗓门咋咋乎乎说:“诶,在哪儿挂号呢啊?这儿怎么连个标识牌都没有呢?里头是住着只怕生的小白兔吗?那我这大灰狼可进来了啊。”
喻橖躲在二楼的阳台听得面红耳赤。
“枕檀,傻瓜。”他抿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