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想了想,竟然觉着无法反驳。
老板娘跟着一唱一和,“据说元帅活着的时候,新帝就在寝宫养了个宠儿,元帅被气到咯血最后抑郁而终。新帝或许真像你说的,在他去世那天很伤心,可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养了个十多岁的小玩意儿。要是非说有感情的话,那只能是元帅错付了。”
又来一个吃着西瓜冰堵不上嘴的吃瓜群众,“据说皇帝把那小孩折磨的全是血,鬼门关走了好几遭。宫内不止一个人听到寝宫夜夜惨叫,还有人见到过乱七八糟的刑具,据说还用药……那小孩不死也得扒层皮,可怜见的,怎么就被皇帝盯上。”
得,刚刚是掀摊位,现在是整顿皇宫,继续聊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为了不让店家遭血光之灾,游凭星抱着椰子火速离开。
皇帝每年都会在绛节跪拜十里,说是为求国运昌盛,群众在各区修建庙宇,普天同拜。
寺庙的石阶上站满了人,游凭星跟着行人排队入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众人手持香烛,在殿前祈祷。
游凭星燃香祈福,叩首跪拜。
一拜天地,二拜苍生,三拜……
算了,游凭星起身。
身侧飘过浓烈的莓果味儿,漂亮的oga冲他眨眨眼,游凭星手中多了张纸条。
现在的年轻人都饥渴到在寺庙约人了?
全怪这副年轻的身体。
游凭星没找到垃圾桶,暂且将纸条收进裤兜。
寺庙外是许多卖工艺品的摊贩,长命锁、手串、玉佛……一应俱全。路过时,其中一个摊贩突然来了句:“啧啧,难解,难解啊。”
游凭星驻足。
摊贩挤眉弄眼道:“小友印堂发黑,精气不足,定是有孽障缠身。若是方便,且闻在下指点一二。”
游凭星揉揉太阳穴,心想:天天鬼压身,精气能足都怪了。
旁边儿的摊贩见有顾客,或许是想抢活,也开始哔哔:“今日明明是道友大喜的日子,道友莫要信他胡诌。”
大喜?
陆琛三年前大赦天下,并将他们成亲的日子定为绛节,仔细想想,今日确实算大喜。
游凭星稍稍来了些兴致,蹲摊位前佯装研究小物件,想听听这摊贩还能算出来什么。
“道友虽借尸还魂,但心中执念颇深,因往事烦闷郁结,看不清眼前万物,恐难有善果。”
“看不清?”游凭星摸摸腕间的疤,淡淡道,“卖玉佛的称呼我为‘道友’,敢问尊者师承何门?”
摊贩叹气道:“道家名册不好卖,卖佛只为糊口。”
“刚听你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是个卖假货的。”
“道友手中拿的就不是假货!”
“嗯?”游凭星摆弄破旧的朱砂盒,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摊贩说:“吾与道友甚是投缘,愿赠一符,驱邪避讳以保平安。”
语毕取纸画符。
“这是清心符,可破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