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空闲。”章邪没有任何防范,又走近几步。“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知道,但是师兄也应该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明镜沉才不要和他玩,他转身就要走,又被拦住,他好似被激怒了般,指尖碰上耳垂上的红色珠坠,一张符纸猛地飞出,贴在章邪额上。符纸并不能拖延他多久,但是这点时间也够了。他汇聚着身上的神力,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就朝着对方刺去。这一连串的动作格外顺畅,分明像是在脑子里想象过无数遍,才能这么顺手。神力并没有遭受任何阻拦,甚至因为章邪的靠近更顺利地进入他的身体。明镜沉的手一僵,心中涌出一股愧疚。然而还没有等这份愧疚上脸,章邪就抬起头,身上的魔气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同时引得周围魔气汇聚,几乎要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身为一个神,被大量的魔气席卷在眼里,这些魔气就像是一个囚笼的壁,将他困在里面,而且他的神力刚才已经爆发出去,剩下的神力连一个保护罩都没有办法形成。章邪露出一个笑,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喜悦,两者融合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黑黢黢的眼睛弯成月牙,天然得让人感觉不到里面的情绪。最后明镜沉还是被抓了回去。“师兄,我心疼你,所以不上枷锁,你也不要让我为难。”章邪面上已经恢复寻常,此时他心口有一个大窟窿,血液稀里哗啦从里面流出来,血液好似要流干。但章邪并没有给它一眼,只是看着明镜沉,眼神好似心疼,语气却不容置疑。魔宫和妖宫并不相像,妖宫虽然属于妖,但和人间的皇宫很像,阳光充裕,富丽堂皇。魔族畏光,所以魔宫的色彩并没有亮色,顶也几乎全部封起来。没有办法堵住的地方就种一棵树,这里的植物很多都不是正常的绿色而是红色,很像秋天褪色的红叶,与这里的环境倒是融洽。明镜沉被送进来的时候覆住了眼睛,被章邪抱进房间。实际上,明镜沉并不喜欢被人遮蔽双眼,可能是被云盐关怕了,也可能是这样让他没有安全感。章邪很急,明镜沉听见他屏退左右,伸手取下眼罩。章邪就站在面前,露出了笑容。和刚才的所有笑都不一样,是他们还在笯界里的那种笑容,天真又内向。要是忽略他胸口那个巨大的窟窿的话。明镜沉面沉如水,毫无波澜。只是抬头认真问道:“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好歹当了你这么久的师兄,直接给个痛快。”“师兄怎么会这么想呢?”章邪不动声色地逼近,随手扔了手上的丝巾。明镜沉原本就坐在床上,前面被人堵住,根本退无可退。他面上一冷:“你这样,要让我怎么想?”“师兄,我爱”你。章邪正要脱口,忽然就被外面传来魔将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魔魔尊,仙界那帮人弄出一个阵,用残留的魔气打开了魔门,还把您留下来的几位长老□□给”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外面。章邪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转头看了明镜沉半晌,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师兄现在休息一会。”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明镜沉知道这是外面的人开始联合了。他眼中泛起笑意,看来让白黎干的事情做的很好,等会去,可以奖励一根猫条。笑了一会他才回神,计划着怎么出去救云盐,云盐这个人还有用。而这边干的很好的白黎在划水。所有人聚集在一个格外空旷的广场,人类的军队和修士们站在一起,所有人围着的正中间,是被活捉的魔将,特们都失去了意识被丢在里面。而在他们的身下,清晰地画了一个阵法,用的是鲜血,在不太明媚的阳光下透着些微的诡异。中间的魔气格外浓厚,就算是没有任何法力的人类都可以用肉眼看见被阵法引导流动的魔气。“报告,城中魔将已被全部清除。”仇景澄、白黎和一群不认识的宗族长老还有人类世界的官站在一处,后面有穿着军服的人上来汇报。那人类首脑点头,而后看着仇景澄,询问他的下一步计划。“这些魔气已经完全被引导出来了,现在另一个法阵已经准备完成,就等着您前去将魔气引导进阵法内,彻底打开魔界的大门。”引导者需得擅长法阵,且是人修,因为妖很容易就会被魔气浸染心智,失去理智。所以毫无疑问,这次的引导者是仇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