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戚沢就能有好的结局,柳凄凄就得不得善终?
他怨师父,怨宋弋清!
这股怨气,一直演变成恨。
可宋弋清却对戚沢不怨不恨:“无关紧要的话不必说了,我的东西在你那儿放了三百年,也该还我了吧?”
而后,书祈珒左手显出一本黄皮油纸书卷,宋弋清也精准收入手中。
“其中记载禁术虽多,但没有你想要的。戚沢的魂魄,早已在三百年前就泯灭于天地间,当时有温恪瑜替他保留一缕残魄,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宋弋清,你与我,注定都会求而不得。”
可师出同门,宋弋清和书祈珒的性子,也执拗得不相上下。
“你办不到,不代表我不行。”
她记得,其中好似有过有关残魂的描述。
“成与不成,是我自己的事,无需你操心,倒是有一事。师父有言,不与魔女同流合污,你既对我这么恨,也别忘了柳青芜,从前你与柳青芜狼狈为奸,我不与你计较,可日后要是再往来,做出任何有损门楣的事,我不介意替师父清理门户。”
他俩各执一词,都说替师父清理门户,师父若在天有灵,只怕会被气得坟头都诈尸还魂吧?
书祈珒一走,宋弋清本该也离开,可趁她拿大氅的功夫,手心顿感炙热。
须臾间,手中之物,已化为灰烬。
屠戮三界(小修926)
还未看得清来人面容,冷眸就斜睨肃杀而去,与此同时,是直戳人面门的含光剑。
“找死!”
柳青芜有所防备,只是宋弋清来势凛凛,她仍躲避得狼狈不已,剎那的喘息之机都未曾给她,残缺稀影就已至身后。
再之后,杀气夹杂着阴冷的诡煞,如山倒,不可抵抗。
熟悉的剑芒奋力抵御,却只在瞬息间就大败于人,柳青芜危在旦夕的最后一刻,身躯异动,又是堪堪茍命。
宋弋清眸色皎皎如点漆,却染霜雪,瑰丽绝色容颜上,阴鸷与冷戾居多,戚戚然抿唇,又促狭轻笑,如水的青衣在月下清风雅致,却又玉山将颓。
蓦地,又敛尽眼底最后一缕讥诮,嗜血如蛇蝎:“你也得死!”
转瞬之间,她似妖孽,又比狂魔,再无半分修道之人的悲悯,雾霭蔽日,飓风掠起,亓云山头顶三百年不断的浩然正气,在此刻,荡然无存,比魔种现世时还凶险半分,宛若万仞寒冰横亘万古。
宋弋清虽完全不落下风,可亦非熟稔,招式之间,多杀戮,凌乱无章,浑身染遍了魔性,跟失了智一般。
书祈珒和柳青芜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抱头鼠窜,岌岌可危。
青阳,皇宫内。
皇帝与永宁王病重,朝中局势险象迭生,各个皇子及其势力都蠢蠢欲动,谋划着时机,只待血洗皇城,他日即位。
晏无邪也不遑多让,所以连夜回了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