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再惩口舌之快,多少有点儿不厚道。
“嗯,其实,我,嗯。”
算了。
还是亲吻来的更快些。
我捧着他脸,吻了下去。
下一瞬,天地旋转,他反客为主。
我被他放躺在桌上。
唇齿间厮磨的情欲,他手心炙热的躁动,胸腔杂乱无章的心跳,烛火忽明忽暗的微光。
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沉溺拉扯。
彼此纠缠的喘息,欲罢不能的嘤咛,一阵高过一阵的香雾。
他的眉眼像是浓厚到化不开的一滩墨,只一瞬的停顿,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紧接着又是如疾风骤雨般的强势掠夺。
这样的事情,在我和他之间,第一次是我缴械投降。
“谢停舟。”喘息中我努力挣出几个字,“你别怕。”
恍惚间,早已分不清脸上是谁的眼泪。
除夕宴饮
宫中关于兄长的嘉赏迟迟没有回音。
坊间对帝王专于制衡之术颇有微词。
后不知道又是谁点出祁序川这个名字。
坊间流言愈演愈烈。
但我没在其中推波助澜。
因我不在帝京这段时间,对城中事情知之甚少。
所以这些天我几乎都呆在安岳阁里整理消息。
秦国公戚阳自秋后就卧病在床,各方进补的药材如流水般进了秦国公府。
陛下也专程去探望过几次。
戚贵妃恩宠尚在,但宫中宁妃娘娘的风头更甚,她们二人不睦,针锋相对,惹得陛下好一阵子没进后宫。
皇后娘娘青灯古佛,好像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晋国公许铭自谢昭送给他那幅独钓寒江雪的祝寿图后,鲜少出门,几乎日日午后都在院中藤椅上,遥望东边发呆。
至于许骁,自他指派人去墒粤城劫镖,发现箱中空无一物后,也许久没有动作了。
他甚至踪迹难寻。
一个大活人竟凭空消失,难不成真是闹鬼了?
我合上册子,微有些走神。
适时,又有一则消息传来,我刚打开瞧了一眼,就听见门外咋咋呼呼。
眉心一跳,我眼神刚瞥过去,宋淑芸就推门而入:“赵谖,新编的话本子,我来送你一本!”
自我返京后,宋淑芸隔三差五就来寻我。
我知晓她与城南周大公子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笑着打趣:“三天两头往我这处跑,我都替周大公子着急。”
她跑到我跟前,兴冲冲地将话本子摔在桌上,摆手道:“他那人无聊的紧,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我才不稀罕和他在一块儿。”
“是么?”我慢条斯理地翻开话本子,油墨香气正浓,眼神落在她略有些忙碌的手上,“那我帮你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