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陆斐斐问。“院长办公室,我下来接你?”“不用了,我自己上来。”挂断电话后,陆斐斐和闻星阑打了个招呼。闻星阑看着她,语气坚定:“我陪你。”“就这几步路。”“不行。”闻星阑很强硬,陆斐斐拗不过他。两人走到院长办公室落座,律师和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正在商讨赔偿情况。闻星阑在手机上敲了行字,拍了拍陆斐斐的手背,她接过手机。“凌晟睿说,疗养院是章家的产业,舒黛在管。”陆斐斐狠狠捏住手机,原来这就是“他们是一伙的”。舒黛还真是跟她过不去。以前陷害她一套套的,现在间接害死了她爸爸。工作人员还在推卸责任,陆斐斐听得心烦意乱。她一脚踹上对方的椅子,工作人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陆斐斐起身,站到那人面前,问:“你睡醒了吗?”她的表情阴沉,早上又明显情绪失常,对方有些害怕地看着她。“我去了疗养院,我爸的病房房门被反锁,门上有明显的脚印,说明他踹过门,但你们没有人开门。而且原本在窗台上的螺丝被下了,窗户可以大开,你们为什么不就此现象说明一下呢?”陆斐斐边说边向律师和工作人员展示了手机里的照片,她将手机交给律师,又转头对疗养院工作人员说:“有什么想澄清的,法院去说吧。”闻星阑含笑看着陆斐斐,眼神里流露出赞许的意味。向泽看向闻星阑,眼里有征询的意思。闻星阑颔首:“按她说的来。”陆斐斐单独和律师聊了一阵,将手机里的照片发了过去。她准备打电话报警,想了想,先征询了闻星阑的意见。闻星阑说:“凌晟睿已经报警了,他派人去找舒黛了。”“我想和贺州聊聊。”陆斐斐说。“想要找齐和舒黛有仇的人,一起报复她?”闻星阑问。“有共同的敌人,才有最大的凝聚力,不是吗?”【31】偏爱陆斐斐给贺州打了个电话,两人聊了很久。她看似平淡,可紧紧揪着衣角的左手泄露了她的紧张。她说话很慢,就是为了仔细斟酌自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够不够挑起贺州最纤细的神经。她绮彤怎么样?”“高烧,脱水,饿晕了。现在她还在病房昏睡,凌晟睿守着她呢,不用担心。”闻星阑说。陆斐斐深吸了口气,对闻星阑和贺州说:“那我们谈谈舒黛的事吧。虽然我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但她是我的敌人。”“我和凌晟睿聊过了,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贺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