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都要喝合卺交杯酒呢,您与那陆少侠不也是头次同?房么?不妨也喝两杯?一则消解消解尴尬,二?来酒意上头人?松泛了,也好解衫办事不是?”
徐温云深以?为然点点头,望向阿燕的眸光中满是欣赏。
酒确是个好东西,论?起来,她与陆煜头次亲吻,不就?是在醉酒之后,情?迷意乱时发生的么?
“那便去给?我传几壶好酒来。
绝不能伤身,若能再有些?温补壮*阳的功效,便更好了!”
“得嘞,奴婢这就?去摇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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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岛上南院的厅内,烛火熠熠下,男人?正端坐在方桌前,一面执笔批看折章,一面听龙鳞影卫的禀报。
“殿下离营许久,军中未乱分毫,浮了个欲刺探殿下行踪的探子,只先?按照殿下之前的吩咐搪塞着,并未打草惊蛇。”
“皇上病重在床,朝中大事尽由太子一手掌握,饶他骄奢淫逸,横征暴敛,惹得朝臣怨声载道,却也不敢触怒分毫,那些?攀附者纷纷顺太子心意,上数道折子斥责殿下功高盖主,拥兵自重。
好在有那几个已向殿下投诚的大臣按压,及些?有志之士的暗中活动,暂且出不了乱子。”
“贵妃娘娘在与龙榻前侍疾数月,终察觉出些?端倪…只还需细查。”
……
陆煜知人?善任,但凡身有才能者,皆愿放权擢升,积累多年下来,随在身侧的下属都是些?得力且衷心的,许多事务并不必他躬亲处理。
他凝神听着朝堂军中的要务,拣了几桩要事处理,正将将把话?交代完,就?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还有那寡妇的软糯娇唤。
“陆客卿,陆煜,煜郎,煜哥哥,元白哥哥……煜冰块!”
陆煜提笔批奏的指尖微顿,抬眼就?望见龙鳞影卫原本肃绷着的脸,听见那最后一声,忽就?抿了抿唇,将头颅埋得愈发低了几分。
男人?剑眉蹙起,将笔搁下,微摆了摆手,龙鳞影卫就?如释重负般,随着闪烁的灯影迅速遁走了。
他抬起指尖,略微有些?无奈按了按鼻根,紧而快步踏出房门,随着“吱”得一声,木门才将将开了一条缝…
就?见寡妇伸长了脖子,迫不及待将秀巧的头颅探了进来,笑得犹如火树银花般绚烂,眸光晶亮。
“就?问你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陆煜面色如常,只道了句,
“累了不好好休息,来此做甚?”
徐温云将杯中的酒坛子抬高,随着酒水荡漾的声音,眨眨璀璨的星眸。
“不想辜负此等良辰美景,
来与煜郎举杯望月,对酒当歌呀!”
二?人?分离不过才一个时辰,她竟就?又寻来了?呵,倒是痴缠黏人?得很,片刻都不想与他分离啊。
且她是特意打扮过。
着了身牡丹嫣红烟纱裙,裙副褶褶,逶迤拖地,碧绿的织锦腰带,将纤纤细腰束住,窈窕身姿显得愈发挺拔。
风髻雾鬓上,斜插了只镶金碧玉玲珑钗,坠了翠玉耳铛,眉似墨描,红唇如樱,肤白胜雪,有种极浓艳的华丽美感。
不是?
那醉春碎魂丹明日才毒发,她至于今夜就?如此费心勾引么?就?算再馋他的身子,那也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
陆煜心中分明很是受用,却莫名想要刻意为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