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的小眼一转,“莲花啊,你要是想过好日子,就得靠自己。我看倒不如趁着现在,叶北修的媳妇不在家,你干脆去他家,叙叙旧。毕竟,你们从小的情宜在。”秦婆子越说越发激动,她上前帮着秦莲花,把皱巴巴的衣服拽了拽,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我们莲花长得就是俊,比叶北修新娶的小媳妇好看多了。”秦莲花内心忐忑,她虽心有期待,可真让她去找叶北修,她还是没有那个胆量的,“奶,我”秦婆子二话没说就把她推出了门,“怕个啥子,想当初叶北修为了你,给咱们家送了多少的野味。去了好好和他说说话。奶在家等你的好消息。”秦莲花被赶出门,独自一人在村子里走着。她心里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去找叶北修。可要是这么就回家,不但会被骂,说不定还得再挨顿打。倒不如在外面熬着。张觉夏带着叶季顺他们,很快就到了镇上。下马车的时候,叶季顺感慨万千,“还是马车快啊,要是坐运海的牛车,咱们现在怕是还在路上呢。”“谁说不是呢,咱们可都是沾了夏儿的光。”张觉夏笑了笑,“爷、奶,大伯、大伯母你们先去办事。我去李记药铺,到时咱们就在城门口见吧。”“成。”赵宝凤心里纳闷,张觉夏为何去药铺,可是身子不舒服。可不等话说出口,人已经没影了。张觉夏拿了药,又去书铺选了几本书,顺便买了一些吃食,就准备去城门口等着叶季顺他们。路过满福酒楼时,万喜掌柜老远就挥着手和她打招呼。张觉夏赶紧勒停了马车。万喜掌柜小跑着凑上前去,“叶小娘子,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再给我送些野味的,怎么还不送呢?这二日我们酒楼需要一些野味,能不能送些来?”“我家里可只有野兔了。”“野兔就行,你能送多少只?”“你们需要多少只?”“当然越多越好,六十只有没有?”张觉夏脑子里过了过,“成,明天我送来可以吗?”万喜听到张觉夏明日就能送来野兔,爽朗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叶小娘子你真是及时雨啊!”辞别万喜掌柜,张觉夏来到城门口,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叶季顺他们就赶了来。张觉夏帮着他们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众人坐好后,她就赶着马车出了城门。赵宝凤见马车里有几包草药,“娘,可是夏儿的身子不舒服。”“这药是我和你爹的,她帮我们从药铺里拿的。”赵宝凤连环问题,王贵兰都向她解释清楚。赵宝凤嘴里嘟囔着,“娘,北修家住着着郎中,这是真事?”王贵兰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赵宝凤不顾路上颠簸,身子往前靠了靠,她紧紧拉住王贵兰的手,“娘,明日你带着芹儿让郎中帮着瞧瞧,她和北山成亲都二年多了,身子还没有动静。”叶运生期盼的眼神看向王贵兰。王贵兰和叶季顺眼神一对,她便看懂了他的心意。王贵兰叹了一口气,“子孙也是要有缘分的。不过,既然北修家里有现成的郎中,看一下也成。”“谢谢娘。”马车里的谈话张觉夏听的一清二楚,“奶,明天最好叫上大哥,让他和大嫂一起,让刘郎中帮着瞧瞧。这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马车里的四个人都尴尬地地低下了头。张觉夏还以为他们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后,王贵兰这才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秦莲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叶北修的家。她看着眼前崭新的青砖青瓦的新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她秦莲花越想心中越是不甘,她狠了狠心,推开了叶北修家的大门。刘明达正在给叶北修讲兵书,两个人讨论的正激烈时,被人打断,心里都窝着火。刘明达没好气地问道,“谁呀?”秦莲花鼓起勇气,“是我,北修哥。”刘明达疑惑的眼神看向叶北修,“找你的。”叶北修心里也在纳闷,家里能叫他哥的,就素云一个,可听着声音也不像啊!刘明达见叶北修还在愣神,赶紧催促他,“人家找你的,你快去瞧瞧吧!别让人家姑娘等着急了。叶北修你可真行,你媳妇前脚出门,后脚就有姑娘找上门。”叶北修被刘明达说着急了,他拄着木棍就出了堂屋,他微眯着眼看了秦莲花一眼,“你谁呀?来我家干嘛?”秦莲花委屈地看着叶北修,“北修哥,我是莲花啊!”叶北修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秦莲花,“你来我家作甚?”“北修哥,我”秦莲花手足无措,紧张地话也说不出,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北修。“你有事说事,要是没事的话,就赶快离开我家。”“北修哥,当初退亲,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被逼的,是他们非要让我嫁,我才嫁的。”叶北修烦闷地打断了秦莲花的话,“以前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媳妇不在家,你在这里也不方便,赶紧回吧。”秦莲花好不容易找着这个机会,怎会轻易离开,“北修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打我骂我都成,别赶我走好嘛。现如今我无处可去,北修哥,你行行好,收留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叶北修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拒绝,“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你赶紧走吧,不然,我就叫人了。”秦莲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北修哥,你的心好狠啊!我是真的无处去,才来求得你。现如今,你日子过得好,不差我一口吃的。你要是不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那我给你做小好不好?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会被他们卖掉换银子。北修哥,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就答应了,好不好?”:()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