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越发不耐烦了,他打断了秦莲花的话,“你卖不卖掉,关我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管你。你赶紧走,不然,我真的去村子里叫人,到时丢人的反正不是我。”秦莲花被叶北修说得面子全无,委屈地哭着跑出了家门。张觉夏把叶季顺他们放在老宅,就赶紧回家。到了家门口的大坡,她给阿花鼓着劲,“阿花,加油,我知道你能行。”阿花听了张觉夏的话,一口气便爬上了坡。张觉夏跳下马车,正准备表扬一下阿花时,就看到自家大门跑出一个女子。秦莲花和张觉夏碰了个对面,秦莲花越发委屈,捂着脸哭着跑掉了。张觉夏伸出的手,举在空中,心里面寻思着,这人真有意思,话也没说,就哭,还跑得那么快。随后她又想了想,这人可是从自家跑出来了。她连忙拉着阿花进了家门,就看到叶北修的脸色阴沉,眉宇间笼罩着一股隐隐的怒气。“刚才跑出去的那女子是谁?怎么哭了,你怎么人家了。”叶北修见张觉夏回来了,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变得明朗,眉宇间的紧锁的皱纹也逐渐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回来了,累不累?赶紧进屋休息。”叶北修的答非所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听到动静的刘明达也从堂屋走了出来,张觉夏疑问的眼神看向刘明达。刘明达连连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叶北修拄着木棍走向马车,“我和刘郎中帮着你收拾,你进屋歇着吧!”“你还没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呢?”“我也不认识,进家里问路的。”“那人家怎么哭着离开咱们家的呢?”“那是她的事,我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放?”叶北修的回答,让张觉夏有些恼火。她死死地盯着叶北修,“那人你当真不认识?”刘明达已帮着把东西搬到西厢房,他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人,正有种看好戏吃瓜的感觉。他干咳了一声,提醒着两人,“有什么话,进屋说,咱们进屋说,外面多冷啊!”“不说清楚就不进屋。”张觉夏赌气地把头一扭。叶北修为了难,他心疼小媳妇大冷的天赶着马车,带着自己的家人去镇上,就上前拉住了张觉夏的手,脸露柔情,“乖,咱们进屋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张觉夏被叶北修两句好话哄着进了屋。叶北修别扭地把秦莲花的事说了出来。“前因后果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以前,我虽说给她家送过多次野味,可她长什么样,我真得没有看清楚过。”“那今天可看清了,人家都上门求着当妾了。”叶北修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过了片刻,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张觉夏,“娘子,以后这话能不能不说了。虽说这事儿因我而起,可我从未想过纳妾这种荒唐事。咱们山里人家,哪里有那闲功夫干这事?”“那你的意思是,等到哪日发达了,就可以纳妾了啊!”叶北修急得百爪挠心,“娘子、媳妇,好媳妇,我不是那意思。罢了,这事儿咱们以后不要再提了好不好。”一旁正在喝茶看书的刘明达,实在看不下去了,“叶小娘子,莫要再逼北修了。我可以作证,叶北修说的话,一点都没作假。那女子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听刘明达这么一说,张觉夏觉得自己再纠缠下去,就无趣了。她起身脸露笑容,“我在镇上买了不少的好吃的,午饭咱们吃什么?”刘明达一点都不客气地点起了菜,“红烧肉,再做一个白菜炖肉,你要是不嫌麻烦,再给我们拌个萝卜丝也可。”叶北修拄起木棍,“我去厨房帮你烧火。”张觉夏询问刘明达,“他能烧火吗?”“能啊,这种小活能干。”刘明达趁着张觉夏看不到的空,把叶北修拉到身边,小声叮嘱,“好好地哄哄你媳妇,多说上几句好话。只有你媳妇高兴了,老夫才能吃上好吃的。”叶北修连连点头应着。张觉夏借着明日要去镇上送野兔的由头,她告诉叶季顺,让叶北山夫妻两人来帮忙。吃过午饭不久,叶北山和李亦芹就来了。自从那日分家后,张觉夏还是头一次见李亦芹,“大嫂,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李亦芹脸露疲惫,“前二天不小心得了风寒,挨到现在也不见好,身上也没劲,饭也不愿意吃,就想在床上躺着。”“人生病了身子就是不舒服,可饭得多少吃一些呀。正好,我们家住着一个郎中,让他帮你瞧一瞧。”李亦芹哼了哼鼻子,“奶给我说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奶还说了,让你大哥也瞧一瞧。”“走,我领你们去找他。”刘明达先给李亦芹号的脉,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惹得张觉夏心里直发毛。自家大嫂这是怎么了,不会得了什么大病了吧!刘明达又问起了李亦芹的月事情况,李亦芹虽有些害羞,可还是小声地说了说。“你这是有喜了。”李亦芹高兴地抓住了刘明达的手,“郎中您说的可是真的,可我并没有恶心呕吐啊!”“这些情况只是因人而异而已。你现如今的无力,不想吃东西,也是孕期表现。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吃上几天。”张觉夏边笑边看李亦芹,“大嫂,恭喜你啊!正好,明天我还得去镇上,帮你把药拿回来。”“那就麻烦弟妹了。”“不麻烦,不麻烦,为了我的小侄儿,我也不觉得麻烦。”李亦芹被张觉夏这么一打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大嫂,你原先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怀了孕,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李亦芹无力地扫了她一眼,“等到轮到你时,你就知道这滋味了。”:()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