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火焰得到些许舒缓,她很满意。温画缇迷糊地伸手揽住他的肩。就在这剎那,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疯狂吻住她耳侧低笑,“我就知道,你要我的心。”
红纱低垂,一场春雨旖&039;旎漫涨。她太热了,后面很多事都记不清,只记得他起先还说要帮她,后来情意上头,云雨方合,怎么也不肯离开,抱着她在床榻翻了又翻,一连好几圈,翻得她晕头转向。
他贴在耳侧低喃,“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连孩子都生了,还把萝萝养得这么好。皎皎,你再回来,以前你算计我的事我都既往不咎,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
彼时温画缇还晕着,根本没听清他讲什么孩子。
只记得他捧住她的脑袋,一直在亲,有时候说她可爱,有时候说她像猪,有时候说她是他的皎皎,他的高台明月,他所有的一切。
大抵是真喜欢,雨淋了一场又一场,折&039;腾到大半夜,生生解了红娘给她下的欢药。她从来没有这么久浑身完全浸泡在情&039;爱里面,深陷而不得抽&039;离,仿佛也被那药一块剥夺神志,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
最后温画缇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她撑着微疼的脑袋,看着满床凌乱和一地的衣裳,想起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好一会儿不能接受。
大半年后见的第一面,怎么会搞成这样?太荒谬,太怪诞,太离奇,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脑袋欲疼。她原以为他会下令追杀,她则害怕地逃亡,可是昨晚的一切,都象征事态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她看着雪肤斑驳的吻痕,指痕,明明决裂到不能再决裂的两个人,为什么又滚到一块?
红娘!都是红娘!
她顿时恼怒,紧张又害怕,骤然抓住了被褥。
心在抖,温画缇闭上眼,逼迫自己冷静去想——红娘的错,给她下了药,她跟姓卫的没有任何瓜葛,就当和小倌睡了觉。
红娘,红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知道她的事?
难道她被困在乐伎坊,都是为了今天这遭吗?都跟他有关?
温画缇担心受怕,三两下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套。
等她猛地推开门,打算逃走,却看见白雪皑皑的院里,有人正和雪团大的娃娃一块玩雪。
卫遥单膝蹲下,搂着孩子给她堆了矮胖的雪人。那孩子乐得咯咯,笑声稚嫩清脆。
只一眼,温画缇便认出这孩子是萝萝!
温画缇呆愣,突然跑了过去,拉过孩子左看右看,而后紧紧抱在怀里。“还好还好,你没事!”
“我们的孩子自然吉人自有天相。”
卫遥抬手捋她脸颊的鬓发,笑,“我赶到兵营的时候你已经逃了,只剩下她了。兵营乱得在打仗,好在有个士兵将她藏起来,护得很好,我已经厚礼谢他了。”
“皎皎,咱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说要不要”
卫遥脸发红。
“不要。”
温画缇果断拒绝,猛地把萝萝从他手里扯过来,“又不是你的孩子,把她还给我。”
卫遥脸上的笑意渐消,只当她在赌气,“你说什么呢,皎皎?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没点数?”
就在此刻,萝萝突然张开粗短的手臂,对着卫遥咿咿呀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