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般疼我,我才不走。”
“傻子才走!”
说完她愣了愣,凑到熹贵妃耳边,极小声的道:“您知道么…那高二小姐…”
“我后来想想,她是不是…”温晚指了指自己的头。
熹贵妃只听说了处置结果,旁的弘历并未细说。
“你可是瞧见什么吓人的事儿了?”
“我听说她日日祈福,莫不是——”熹贵妃神色冷凝。
“你后来身子又病了那些日子!可是…”
温晚赶紧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巫蛊诅咒可都是大忌讳。
她道:“我只是觉得,她一时好一时坏,都不像作假。”
“既然不是作假,那人怎么会如此?只能是病了。”
“我也是头一回见这般的,所以多想了些。”
“听额娘说,高夫人对她寄予厚望,严加教导。她幼时定然过的不好,久而久之,便成了这般性子。”
“但看高侧福晋,她得阿玛疼爱万分,这份疼爱是她一生的底气,也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罢,所以再难,她也爬的起来,不会疯掉。”
“我亦如此。”
“有您同阿玛额娘的疼爱,来日便是再多风雨,我也能一笑置之。”
“人果然是要对比的,这般一对比,我这日子…着实好的不得了。”
“可不能再好了,就这般罢,咱们都平安喜乐。”温晚满足的笑了笑。
熹贵妃却越听越生了疑心。
不是疑心温晚,而是疑心,温晚这般言语,才是自己教出来的样子,那她当初怎么会寻死的?
弘历府里闹出这么多不安分的,便可知若是有人未雨绸缪,提前做了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眼下也查不到了。
她先让人上了点心,亲手喂了温晚一个,才慢慢问了她高嫣那件事的始末。
方知高嫣这事儿也是蹊跷,但又证据确凿,如此处置也算妥当。
但若是有人做了手脚,此人心机之深,着实瘆人!
同暗算温晚之人,未必就不是同一个。
这样的人不揪出来,后宫何安?!
不过此事同温晚倒是不相干,熹贵妃并未同她细说。
两人便只再说些家常话了。
晚膳后弘历又来请安,宋嬷嬷亲自出去挡住了。
“娘娘说,今日乏了。”
“皇上心意,娘娘明白,只是日子还久着呢,皇上还是好好歇着罢?”
弘历心知额娘是怕自己见了温晚,多有不舍缠绵,不合规矩,于温晚的名声可是极为不好。
他要给温晚贵妃之位,本就有阻力,是该谨慎些。
只能颇尴尬的离开了,转而去了福晋那里。
福晋本有些疲乏,听他来了,却也得打起精神伺候。
弘历阻了她请安,“朕就是过来同你说说话。”
“朕已经让人在收拾东三所了,先把永璜永琏,接进来,就是得辛苦你了。”
福晋十分愿意,永琏留在府里,她是不放心的。
毕竟乌拉那拉氏野心初现,把高氏弄成这样,谁知道她会不会生了更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