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喂了两口,就听到了脚步声,温晚没有理会,仍只看着弘历。
“皇上,嫔妾在墨里加了冷香,已然成了。”嘉嫔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弘历应了声,眼神没有离开温晚。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温晚说完,冲弘历笑了笑,还做了个口型:“我说的可好?”
弘历想起她说过的,贵妃是个差事,不由笑出声来。
嘉嫔起身,却不知弘历为何发笑,想试探一句,但温晚在场,她又不想让温晚见她清冷感破碎的样子,只能压下话,就这么颇楚楚可怜的站着,期待弘历能看她一眼。
弘历却是顾不上她,因为温晚不肯继续喝了。
眼神示意他,有旁人在呢。
“她不敢看,不然就是以下犯上,不知尊卑。”弘历毫不留情的道。
嘉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说的是,自己?
她眼眶瞬间红了:“皇上,请允嫔妾先行告退…”
弘历终于看了她一眼,笑道:“一会儿还需你伺候笔墨。”
这就是不准了。
嘉嫔只能这么屈辱的低头站着,心里恨不得撕了温晚——定是贵妃进了谗言!皇上才如此待她!
她听到弘历轻声哄温晚喝汤,哄了好一会儿,温晚似乎才勉强喝了。
嘉嫔气的胸口微疼: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喂的是毒药呢!
这般矫情!
皇上却还当个宝似的!
似乎还给亲自给她擦了嘴角!
喝了汤,弘历就牵着温晚往前头而去,经过嘉嫔时,说了一句:“嘉嫔善研墨,过来伺候朕与贵妃写字罢。”
嘉嫔身子晃了晃,还是咬牙回了一句:“嫔妾…遵旨。”
然后跟在后面往弘历的小书房而去。
前头温晚蹙眉,手指用了点力,眼神示意:您闹什么呢?
她可不愿让人看着。
弘历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温晚回了他一个,你若没有好解释,我定不饶你的眼神。
“随你处置。”弘历低笑。
温晚便立刻害羞了,竟忘了同他继续掰扯这个。
两人进了小书房,温晚放眼看去,同她想的不同,这里甚是简单,一张花梨木的大书案,两个放画的青花瓷缸,还有一个宽大的罗汉床。
是弘历独处看书写字的地儿。
“这墨,香气是有,只是有些淡了,重新研罢。”
嘉嫔低头称是,然后摘掉护甲上前。
李玉已经另取了一个砚台放在了桌子的角落。
嘉嫔抬手开始研墨,她的手边还放着她自己带了的那盒入墨的冷香粉末。
弘历牵着温晚,一起站在书案后,他已经铺好了纸张。
“你的永寿宫还需提几块匾额,我自然要亲自写给你。”
嘉嫔手顿了顿。
皇上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