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正往这处走,好像也是要来用饭。
姚念芸立马低下头,假装普通食客一般,夹起面前的小菜送进嘴里,分出心神去注意那边的动静。
那长脸的弟子一坐下,便立马拍了一掌木桌,气愤道:“去他爹的宗兆,什么东西啊,竟敢指使我们。”
老旧的木桌被震得落了些灰,茶碗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后落在另一人手里。
坐他对面那位稍显年轻的弟子放好茶碗,安慰道:“师兄莫气,等找到了温师兄,我们便直接回去将他交给师尊。”
“说起来,为何师尊大发雷霆?温师兄不过是擅闯地宫而已,应当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听说是温师兄盗走了……”
胡扯,完全是胡扯!
该死的慕思寒,抓不到温无越就开始往他身上泼脏水,甚至还试图颠倒黑白。
姚念芸捏紧手里的筷子,暂时按捺下掀桌的心思,继续听他们说话。
只不过那两弟子没继续刚刚方才那番交谈,只喝了几口茶后便转身离开。
竹笼内盛着的蟹黄汤包,皮薄汁多,嗣灵小心翼翼地拿爪上的尖勾,勾住一角,正欲吃进肚里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捏住后颈处的软肉提了起来。
它相当不满地大声“喵”了一下,却是被姚念芸一把塞进怀中,追着人走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叫它吃了一肚子满满的冷风,却又在触及她脸上肃意时,闭上了嘴巴。
追到一处胡同时,姚念芸停下脚步,阴恻恻看着为首的宗兆。
好家伙,可算给她逮到这个人了。
想起温无越第一世时,这个宗兆的所作所为,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不过是又一个慕思寒的走狗罢了。
趁那两弟子离开时,姚念芸谨慎地躲在角落中观察着他。
而那宗兆却是不知因何缘由,在转身的时候竟是忽然一抖,直直栽倒在地。
姚念芸心下疑惑,从角落中跑出。
地上躺着的那人口吐白沫,瞳孔涣散,隐隐有将死的倾向。
鼻腔间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气,但却不见血的痕迹,姚念芸疑惑地拿出银剑,以剑尖代替自己的手扒开宗兆外衫。
她可不想直接碰到,嫌晦气了自己的手。
没有血痕,这宗兆衣衫亦是完整的,也不见别的伤处,脑袋看着也是完整的,没被戳穿个洞又或者开个瓢。
看清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时,嗣灵摇了摇尾巴,“这不是那谁吗?”
“就那宗兆。”
姚念芸撇了撇嘴,略有些兴奋地拿剑鞘戳了一下他的头顶,“要怎么解决他呢?”
“呃?你的杀心好重。”
嗣灵扶额,有些无奈道:“冷静冷静,别杀了他就行,其他随意。”
将银剑背在身后,姚念芸从地上站起,两指摩挲着下巴,颇有些苦恼地瞧着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