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躬身应好,见陛下神色并无不悦,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王伯毕恭毕敬将陛下送出了将军府,又匆匆返回去,就见他家少爷竟还只穿了件里衣,正在喝水。
卧房里的窗户都敞开着,也不知和陛下谈了什么,他家少爷看起来心情不错。
王伯忧心道:“少爷,您今日实在有些不妥。”
“这会让陛下觉得少爷您这是自恃功高,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是万不可马虎的。”
赵驰凛也知道王伯是为自己着想,“知道了,陛下他不会怪我的。”
王伯:“陛下现在是惦念着您是有功之臣,才对你如此宽容,您可不能对陛下不敬啊。”
赵驰凛:“……”
臣是陛下的狗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
孙福有听到外面的热闹,提议道:“陛下要不要去逛逛?”
祝蔚煊懒懒地靠坐着:“下次吧。”
他从昨晚到今日一直梦魇,没休息好,再加上刚刚在将军的床上又被伺候了两回,疏解过,此刻只觉身子很是惫懒。
孙福有见状给他揉着额角,“陛下小憩片刻,等到了奴才叫您。”
祝蔚煊阖上眼睛。
孙福有打开车门同马夫交代让驶得缓慢平稳些。
陛下困倦极了,很快就浅眠起来。
孙福有在一旁守着,注意到陛下又梦魇了,忙出声唤道:“陛下?陛下?”
祝蔚煊茫然地睁开眼,对上孙福有那担忧的目光。
“陛下,您又梦魇了,法师可有说该怎么做吗?”
祝蔚煊本来没有全然相信净无的话,这下已是信了七八分。
“法师给了个香囊,放在床头,可以避免。”
孙福有:“那奴才回去就将香囊挂在床头。”
祝蔚煊不信邪,决定再试一次,“不急。”
当晚陛下再一次陷入梦魇被孙福有叫醒时,床头多了枚香囊。
陛下一夜到天明,没再梦魇。
清晨早起。
孙福有伺候着祝蔚煊穿衣洗漱,一边说道:“陛下,这香囊的味道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祝蔚煊嗯道:“果香。”
孙福有跪着给陛下整理衣摆:“像是葡萄的清甜味道,奴才还挺喜欢闻的。”
祝蔚煊:“……”
孙福有:“比刘太医给安神香好闻,昨晚挂上这香囊,陛下睡的也安稳。”
这倒是真的,祝蔚煊没再梦魇,总算睡了个好觉。
不过只能管半个月,想到这,陛下觉得让将军恢复记忆迫在眉睫,他可不想再受这梦魇的折磨。
昨日陛下去将军府“哄”了将军后,早朝结束,将军理所当得地又过来了。
陪着陛下用膳,二人都不怎么说话。
祝蔚煊用完膳,漱了漱口后起身:“将军若无事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