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不得不考虑另一件事,这去岭南剿匪少说也要半个月,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赵驰凛:“就这几日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祝蔚煊:“嗯。”
赵驰凛想到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陛下了,不免舍不得,伸手覆在了陛下搭在案台上的手,“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可别又起了立后的心思。”
祝蔚煊:“……”
赵驰凛更加得寸进尺,捧起陛下的手握住:“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身旁,不能伺候陛下,臣先欠着,等臣回来再好好伺候陛下。”
四目相对,本来还是严肃讨论国事的氛围陡然转变。
祝蔚煊抽回了手,不咸不淡道:“将军操心的事可真多。”
赵驰凛追问:“陛下答应臣吗?”
祝蔚煊却不正面回应:“将军以为呢?”
赵驰凛:“臣不敢自作多情。”
祝蔚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勾了勾唇:“朕以为将军没有自知之明呢,毕竟将军也不止一次自作多情了。”
赵驰凛:“……”
不过陛下眼底漾着浅笑,眸光璀璨,并无气恼,似有打趣之意,实属难得。
祝蔚煊对上将军投过来一瞬不瞬的目光,那沉黑的眉眼如浓墨一般晕染开,露出最里面很容易就察觉到的深情。
陛下被他看的不自在。
“……看什么?”
赵驰凛:“陛下姿仪华彩,璀璨夺目,臣每次见陛下都觉得心里欢喜。”
祝蔚煊实在听不得他说这个:“闭嘴吧。”
赵驰凛:“陛下不喜欢听,臣就不说了。”
祝蔚煊没再和他对视,垂眸翻着案台那摆放一摞的奏折,“将军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
赵驰凛却道:“臣马上就要去岭南,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陛下,陛下能准臣这两日无事也留在跟前吗?”
祝蔚煊还能说什么:“……将军想留就留吧,只一点,不准打扰朕。”
赵驰凛:“谢陛下恩准。”
今日奏折不算多,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除了岭南流寇一事,只不过早朝已讨论过。
祝蔚煊很快就批阅完,在此期间,将军确实听话地没有目光灼灼盯着他看,只不过陛下一放下朱笔,将军立即视线就黏了过来。
“陛下,可是忙完了?”
祝蔚煊:“暂时。”
赵驰凛起身走到祝蔚煊椅子旁,“陛下,今日还给臣治病吗?”
祝蔚煊:“……”
“将军,这是御书房。”
赵驰凛很喜欢陛下今日身上的味道,俯身贴在他颈项处,一时之间没忍住舌忝了一口。
祝蔚煊顿时激灵了一下,“将军!”
赵驰凛直白道:“臣想舌忝陛下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