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用的泥土十分讲究,先过筛,去除大的颗粒,再炒熟,混拌秸秆,最后上房。
裴晚秋拿着手机过来的时候,十月和两个青年都挽着裤脚,卖力的在泥浆中踩着,一旁还有两个青年不时的加土或秸秆,三个叔伯其中两人在筛土,一人再炒土,整个场面热火朝天,又尘土飞扬。
裴晚秋将手机递给十月,被呛的直咳嗽。
十月示意他戴上口罩,低头看向手机中的裴肖筱。
裴肖筱好奇的询问他在做什么,十月一一指着耐心的给她解释。
裴肖筱又问土为什么要过筛。
土为什么要炒熟?
土中为什么要放秸秆?
为什么要用土盖房顶?
什么是椽子?
什么是大梁?
梁上贴的红纸是什么?
……
……
只把十月问的口干舌燥,求救的看向裴晚秋。
裴晚秋拿过手机:“很闲是不是?”
裴肖筱喝了口水说道:“没你闲。”
裴晚秋眯了下眼睛,说道:“母亲想让你学插花,我看……”
“啊啊,你闭嘴,十月说好了啊,我4月3号到县城你来接我啊。”裴肖筱在电话那端大喊。
十月:“好哦。”
“别带我哥。”
十月:“好……嗝……”十月正要说好,被裴晚秋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俩字差点没噎住他。
“我想吃耙耙,你让刘婶子给我做点。”
十月:“好哦。”
“我还想……”
裴晚秋突然掐断视频,看向十月:“你怎么比当年签署丧权辱国条约的人还好说话?”
十月:“啊?”
“真呆。”
十月:“哦。”
……
“十月,今日水库放水,去捞鱼啊!”村里和十月关系较好的青年刘晖来喊十月。
十月忙去南屋找来草帽,渔网,竹篓和水桶。
裴晚秋从正屋出来,今日太阳十分烈,晒的他几乎睁不开眼。
看到他出来,十月询问:“你要一起去抓鱼吗?”
“会影响你们吗?”
“不会。”十月看了看太阳,踮起脚将草帽盖在裴晚秋的头上。
帽檐遮在眼睛上,投下一道阴影,光影的改变似乎显得裴晚秋那双温润的眼眸变得凌厉几分,看起来深邃又危险,十月下意识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