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
“嬷嬷。”
何嬷嬷抬头,温晚给了她一个眼神。
“奴婢明白。”何嬷嬷磕头,然后起身。
“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知道今晚,何嬷嬷必然要给他们再教教规矩。
遣了他们出去,何嬷嬷心疼的看着温晚:“娘娘,她们并非有意的…只是都还小…您莫要气着自己。”
其实温晚倒没有多伤心,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天选之人,哪有一进宫,就万事皆懂的,且自从跟了她,就没过一天艰难的日子,自然而然,认知上会有不足。
幸而现在就发现了,何嬷嬷是有经验的,她好好教导,也就是了。
“他们知道不欺负旁人,已经是难得了。”
“不过口无遮拦,是会死人的,嬷嬷定要同他们分说明白。”
“是!”何嬷嬷表情严肃。
“皇后娘娘送了绿竹出去,含珠…且再看看罢。”
含珠性子如此,恐怕是改不了了。
皇后何尝没有呵斥绿竹,最后不也是无可奈何?
“暂且只让她管着院子里,不必她出门。”
“春然,嬷嬷需多费心了。”
春然只是经验不足,好好调教,是够用的。
“娘娘放心。”何嬷嬷点头。
温晚起身,拿起剪刀,准备去剪菊花。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只送菊花。
她真正的礼物,只能等夜深人静…
温晚迫使自己打起精神,含笑看着弘历走进来。
两人没有多言,温情脉脉的用了晚膳后,还在院中走了走,看遍了温晚新种的花,又逗了逗皆安和皆福。
待置身床帐之中,温晚自枕下抽出一本册子,亦是自己裁的纸而成。
“这才是生辰礼。”
弘历看着册子,神情尴尬了一瞬。
温晚知他是想到了嘉嫔赠的书册。
她恍若未瞧出,伸手翻开了册子。
“实在无甚赠您,不如赠您一场旧梦。”
弘历不解,低头看了看册子,翻了几页后,方知她的意思。
“你哪里得来的?”
“太后所述,我仿着戏本子的写法,自己填的词。”
“还不止呢,既是旧梦,就不能只是这干巴巴的墨字,当为您重现那一日才是。”
“只是原来的衣裳我是穿不下了,也不及那时纯真懵懂,可好歹是货真价实的我,并非什么替身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