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夭夭要去的,就是个相声小剧场。但要这么说,却也不太准确。毕竟相声,评书,戏曲,这个剧场都演,师父嘴里这个老友,就相当于相声里的台柱子,自觉混得好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张在歧这个在他看来不如意的“老朋友”,自然成了九十年代相声学徒6“桌子都摆上去!摆好喽!”师父和秦夭夭一进门,就看到了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昂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斗鸡,扯着变音期的破锣嗓子,颐指气使。师父张在歧先嗤笑一声,好大的下马威哦。秦夭夭没看出什么门道,心里的九十年代相声学徒7“来了就别急着走,看看师弟我这小剧场办的怎么样。”说着谦虚的话,范在野脸上的表情却很是自得,“我这不成器的徒弟,这些日子的开场,都是他唱太平歌词,观众还就爱听,我也觉得拔苗助长不好,可这衣食父母捧他,我也不好硬压着不是……”听着他在这絮絮叨叨,张在歧笑而不语。小剧场午晚各有一场,午场多半是些特定人群喜欢的节目,来的人也少些,正头戏都放在晚上,张在歧来的时间是上午,剧场正要准备午场。而午场,多半是没有大段相声的,这群人却在搬相声表演的家伙事,要不说怎么是下马威?范在野见他似笑非笑,明白这是看出来了,他索性也不再装象:“师兄,别说我不照顾你,今个儿午场,人可不少,来一段?”说着,他比了个“八”的手势:“给你这个数。”张在歧这次可是真真的笑出了声:“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