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似乎完全失了品菜的兴致,眉头深深地蹙着,「与『南映』有关?」
这一次,南宫珝歌却迟疑了下,才吐出两个字,「不知。」
那山上的炸药,诡异的笛声,神秘的少年,每一个都看不出来历,算不出对方的心思,甚至,她连对方的目的都还不知道。
听到她的话,凤渊行却慢慢抬起了头,眼神里跳动着光芒,「既然未得逞,那便还有下一次。无论是『南映』又或者别的谁,在我这,总会留下点痕迹。」
他动怒了,也动了杀心,更动了好战的欲望。
其实,她不愿他为自己谋算的,那种感觉,总是会让她想起曾经挑灯夜战丶催心殇魂的他。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不忍心。
「不急,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淡笑,「不过这一次,得先应付你的事。」
她,更想护他。
「吃东西吧。」她不想被扰了兴致,继续往他碗里夹着菜。
凤渊行拿起筷子,手指却抽动了下,动作有些迟缓。
南宫珝歌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手,无意识地按住腹部,「没事。」
一旁的郭潇却急了,「你啊,就不该喝那杯酒,是不是胃疼了?」
她知他一向胃不好,往昔只以为是因操劳国事,却原来这么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落下了病根吗?那杯酒,还是她敬的。
她叹息,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内疚,「我不该敬那杯酒的。」
「你的酒,我想喝。」他淡淡地回答,夹起碗里的菜送入口内,压住了另外一句没有出口的话。
便是毒,我也甘之如饴。
第66章你在意他
眼见着夜色更浓,寒意渐重,南宫珝歌顾忌凤渊行身体,便决定提前结束这场宴会。
离去的巷道里,两人肩并肩地走着,月光下的身影被拉的长长。
「你今日在何处下榻?」南宫珝歌看着前方的马车,「我送你。」
「不用。」他拒绝了她的提议,看向门前另外一辆马车,简单毫无任何装饰的马车,不像是一位皇子的座驾,普通地象是寻常百姓人家所用,「我还要连夜赶回京师,毕竟我的身份,被人发现私下提前与你会面,会引来太多不必要的猜测。」
南宫珝歌看着那辆普通的马车,眼中是满满的嫌弃,「就这辆车?」
这里距离京师尚有两三日的行程,坐着委实憋屈,更何况他是连夜赶路,这种四处透风的马车,又颠又凉。
「私下出京,不能太过招摇引人注意。」他笑着解释。
她明白,但是明白不代表接受。
「来人。」她命令着下人,「将孤座驾上的靠垫搬来。」
他制止着,「其实不用这些,只需要一样便够了。」
凤渊行扬起手,带动了身上的披风,「暂借你的披风一用。
「披风给你,其他东西也要。」她坚持着,「毕竟,我答应了慕容,要照应好你。你特意为我跑一趟,我不能让你病着回京师。」
凤渊行是她此行的目的,更是责任。
他没有再争执下去,而是任由她车上的枕垫被搬到了自己车上,「待你到京师之后,我再来见你。」
她却有些不解,皇宫大内,他有办法出宫一次两次,却也不能如此随便,任由他来去自如吧?
他似是看穿了她心底的疑虑,只是笑笑,「我不住在宫内。」
「为何?」
「养病。」他仿佛是解释,语气很是轻忽,「毕竟我在宫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母皇在宫外给我置了宅子,倒是方便的很。不过,倒是方便了我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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