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直接地有些虎气,竟连商量的态度都没有,显然平日里也是这般做派。
南宫珝歌眼神看着两艘船看看江面,心中已开始盘算。
「不好。」
那女子毫不迟疑地从怀里又掏出两个金餜子,往南宫珝歌手里塞,「再给你两个,他归我。」
不等南宫珝歌说话,她已伸出了手直接去拉凤渊行。
可惜手还没碰到凤渊行的衣角,面前的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女子一愣,她居然没发现那女子是什么时候挪的脚步,又是什么时候把人从她面前拉开的。
「那要不这样,你开个价。」她大咧咧的视线越过南宫珝歌的身体,毫不掩饰对凤渊行的垂涎。
南宫珝歌打赌,这人的脑子里想的已经是颠鸾倒凤的画面了。
这一次她可不愿再给对方垂涎的馀地了,南宫珝歌手掌一抬,一股劲风推上女子的肩头,女子甚至还没任何反应,脚下已经一连数步退了回去。
退到船舷边,脚下被船沿一绊,身体倒栽葱地往后仰去,犹如滚地葫芦般,从窗边又滚了回去。
一阵稀里哗啦的杯碟碎裂声,那女子栽回去的时候压到了桌子,又掀翻了凳子,摔在地上以后,那倒落的杯碟碗筷丶汤汤水水的菜汁,狼狈地弄了一身。
嗷嗷的叫声里,伴随着她船舱里公子的惊呼声,一团乱响。
南宫珝歌耳边,传来凤渊行轻笑的声音。
「这样你可满意?」南宫珝歌挑眉。
凤渊行沉吟了下,「若不想惹事就此罢了。若说出气倒有些不够。」
这个答案不出南宫珝歌意料之外。
凤渊行是什么人?骨子里自有他的骄傲矜贵,被人误会是公子丶拿钱砸他,甚至用眼神狠狠地恶心了他,让他识大体说不计较那就不是凤渊行了。
他,锱铢必较丶睚眦必报。优雅的风度温柔的脾气也是看人的。
「是我的错。」南宫珝歌叹了口气,「方才应该丢她到河里,而不是船里。」
两人说话间,那窗口再度探出了女子气急败坏的脸,显然是才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收拾身上的汤汁,脑袋上还挂着两条青菜,「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来人,给我把她丢到河里喂鱼!」
南宫珝歌啧了声,凤渊行已笑了,「看,她比你狠多了。」
甲板上瞬间多了几人,看穿着打扮应是护院打手一类的人,朝着南宫珝歌和凤渊行逼了过来。
那女子嗷嗷叫着,「女的给我往死里打,小郎君别碰伤了,留给我!」
「这个时候还想着怜香惜玉,倒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凤渊行失笑,成功地引起了南宫珝歌的不满。
她压低了嗓音,「进去。」
不是怕动手伤了他,而是不想再让那女子多看两眼。
「不去。」他望着她的眼神霍霍明亮,「你为我动手,怎能不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