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附近就是图个方便,谁敢参他?
他可是官家的恩人!
想是这样想,霍凛心中还是有些心虚。
不过依旧死不松口,“疏月,我是见徐窈可怜才给她一个住处,还有这孩子确实是我大哥的。徐窈绣工好,她不过是帮个小忙而已。因为这你就要和离,也太小题大做了。”
?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柳疏月整不会了。
外室和外室子都全了,他还能这么不要脸?
是不是以为不承认,这事就不存在了?
“是呀是呀。凛儿是心善,否则也不会娶你了,疏月你知道他善的呀。”老夫人急了,不装死了。
柳疏月还没说什么,霍知章抱着烤鸡,嚎了一嗓子,“娘!吃鸡!”
霍知章被徐窈喂养的像一头疯狂的野猪,飞奔过来宛若一颗炮弹,砸在徐窈怀里。
嗓门嗷嚎的大大的,“娘!你快起来呀!还有爹爹,爹爹你为什么说我是大伯的儿子?”
霍凛面色铁青,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噗嗤”柳疏月再悲伤也没忍住笑,真是他娘的好大儿,太孝了。
娇笑声荡开,霍凛看的眼睛直直的,阳光打在柳疏月绝美的脸上,小酒窝里仿佛盛满了酒。
他知道她美,可从没见过她笑的样子。
就连她翻的白眼,都那么美。。。。。。
柳疏月不仅翻白眼,还低低骂了一句傻狗。
眼看着霍凛跟条狗似的,眼神都要啃上小姐了,红豆“歘”一下挡在柳疏月身前。
掏出一张和离书,“霍侍郎,赶紧签了。
我家小姐说了,你们霍府吞的八千多两白银,就当送你们。。。暂时用的,利息到时还得还上。
至于首饰铺子,谁拿的谁还回来,闹到公堂上,可就不好看了。”
戏台子搭上,还是要唱下去。
柳疏月站起来说:“霍凛,新妇刚入府两日,就要我过继孩子,平民百姓尚且不能忍,我好歹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是我要和离,是你们霍家逼我和离!”
“慢着,不许走!”霍老夫人听不懂柳疏月言外之意,说起话来像个泼妇,“柳疏月,你一个爹娘都死光的贱人,敢在我面前拿乔,还想要回去嫁妆,我告诉你!没门!”
“老夫人,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护国将军府满门忠烈,你岂敢辱骂她仅剩的女儿!”红豆的小脸气的通红。
一个可以随便打杀的丫鬟,都敢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霍老夫人恨不得杀了红豆,咳嗽的弓起身子也要耍威风,“主子讲话,哪里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来人,把这碎嘴的婢子拖下去杖毙!”
“我看谁敢!”柳疏月再不能心平气和讲话,“今日和离与过继,霍凛,你只能选一个!”
为了避免真把霍凛逼急和离,柳疏月忍下面对那张脸的恶心,继续说道:
“徐窈的身份一旦暴露,你觉得你这个“清正廉洁”的侍郎还能当的下去吗?霍凛,你我夫妻一体,我怎能看你走断头路呢?”
“还有母亲!霍家好不容易出了个侍郎,您也好不容易入京过上好日子,难道还想回到山坳里,整日砍猪草挖野菜过活吗?”
她把话说明白,免得有些蠢驴还听不懂。
王翠芳也就是霍老夫人,听到割猪草,脑子“轰”的一下,彻底清醒。
好不容易摆脱从前的苦日子,她还没和同村的粗鄙妇人们炫耀够,怎么能回去?
“儿啊,娘。。。娘不想回去。。。。。。”那日子可太苦了啊。
“过继之事,从此我再不会提。如此,你满意了吧!”霍凛借坡下驴,扭头不去看自己心爱的窈娘。
成了。
柳疏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母亲,官人。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