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不要以为生了个儿子,就能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霍老夫人掌心的核桃,摩擦的“喀嚓喀嚓”响,凛儿用庄子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倒是周清婉这个故意离间他们母子的贱人,在这跪着哭哭闹闹,别有用心!
“庄子没了还有铺子,治疗头疾的药怎么可能那么贵?铺子庄子上赚的银钱还都能搭进去了?”
糕点渣子顺着风落在周清婉头上,她嫌弃的晃了晃头,唯恐沾染上霉运。
这行为,一下子把王翠芳心中的火苗点着了。
周清婉什么意思?敢嫌弃婆母?
“现在霍家有了知章,你同你那个废物儿子,没用了!我没找脸子,你可倒好!跑到我跟前撒野来了!”
霍老夫人歪着身子,右手使劲,“嘿”的一下砸出去核桃,“滚回去!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王翠芳!你说什么?”周清婉站起来一个助跑,滑跪到霍老夫人面前,伸爪就是挠。
“老虔婆,尿壶长你嘴上了?说话一股骚臭味!你的脑子是痰盂吧?哎哟,我滴娘嘞,天书奇痰,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霍凛又是什么黑心的小鬼!
家里念书没银子,霍严心疼他,赚一半给这个弟弟一半!
没考好,闹脾气玩失踪,霍严就是去找乱跑的霍凛,此后再也没回来!
周清婉在屋里横冲直撞,能摸在手里的全砸烂,就差把王翠芳的脑瓜子砸了。
她用屁股把王翠芳从椅子上挤下去,自己盘腿坐下,咧嘴大骂道:“生了个榜眼瞧把你硬气的,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霍严失踪,你个老东西连找都不找,藏起银子给霍老二求学。
霍凛踩着他哥的尸骨爬上来,不敢念我的恩德就算了,现在庸儿上学你们敢不掏钱试试!”
“你。。。你。。。你!”霍老夫人滚在地上,颤抖着拍拍胸脯,嘴巴灌了铅,“你这个!你这个!你这个!”
“我这个?我这个没了丈夫,还好心留在霍家,诞下遗腹子的恩人!”周清婉的娘就是生她血崩死的,从小没了娘,街坊四邻都说她克人。
一个老东西,摆谱摆上瘾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都别过了!
“怎么了?婆母?你可别气死!”周清婉似是发了癫疯,“你霍家穷的叮当响,死了直接一口草席卷了,扔乱葬岗去!”
“你。。。你!你这贱人!”
“呸,你个老不死的!”
“你。。。你!你这毒妇!”
“哎哟喂!你是老毒王!”
。。。
“你。。。你!你这疯子!”
“疯子?我是疯了!不叫我儿上学,老娘疯个彻底!”
柳疏月停下步子,在西苑门口欣赏。
如听仙乐耳暂明,妙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怎么不叫喜呢?
“柳疏月!你在这干什么?找我娘告状?”霍凛牵着徐窈的手,笑意温柔的脸僵硬无比。
红豆听见熟悉的狗吠,吓得急忙把自己小姐护到身后,小豹子一样警惕的看着他,“姑爷,你。。。。。。你又想做什么?小姐可什么也没做!”
“红豆。”柳疏月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无碍。
红豆又看了一眼霍凛,才退到一旁,不过仍然作出防备姿势。
霍凛望着柳疏月,她今日仍然是那套鹅黄色织锦长裙,只单单去掉头上的牡丹鲜花,却更衬托的她娇艳欲滴。。。。。。不对,这女人可是来找母亲告状的。
他冰冷的眸子对上柳疏月沉静的脸,“母亲从小就护着我,想在她面前指摘我的不是,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