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慎言!”
徐窈向前走了两步,眉目间严肃,“我同凛郎是真心相爱,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报答柳小姐相救之恩,这霍府的女主人还轮不到你!
你几次三番拿罪臣之女贱籍来侮辱我,本意不就是瞧不起凛郎吗?”
“既然入了霍家的门,做人妻子的就应当一心一意做好本分,一切事情专听凛郎的就好,要以夫君为天!
柳小姐,我自愿当外室不同你争抢,为何你总是咄咄逼人?”
霍凛眼神锋利,拉过徐窈护到身后,“柳疏月,你还不懂窈娘的良苦用心吗?
她为你生下可以延续香火的儿子,章儿阴差阳错去了长房也就罢了。一个小庄子,你竟这般虚伪重利,舍不得给?”
一个小小的庄子?
为了她生下儿子?
真心相爱?
柳疏月失了脾气,讲理的人永远说不过不讲理的疯子,“霍凛,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看透我虚伪重利,完全可以同我和离,那你又是因为什么拒绝和离呢?”
“霍侍郎如果觉得和离失了自己颜面,大可以将我休弃!”
霍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小小的问题,“你什么意思?”
柳疏月面上冷淡的围着两人转了一圈,霍侍郎一个榜眼竟然也听不懂人话?
她字字珠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情比金坚,又觉得我虚伪爱财,咄咄逼人,霍侍郎现在写下休书,我立刻就走,绝不犹豫!绝不反悔!”
“你。。。。。。”霍凛心中激荡,恍然开口,“你我成婚才几日,为人妻子这件事做的不好,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往后你只管听我的将。。。。。。”
“你做梦!”
“你说什么?”
“我说你做梦!”柳疏月拽住徐窈的衣领,嘲讽的开口,“霍侍郎,睁开眼睛看清楚!你这外室头上簪的珠翠全都是我柳家的东西!”
“还有你!”柳疏月松开她向前一推,旋即眼神如同看路边的乞丐一样上下扫视霍凛,“霍侍郎全身上下哪件东西不是花的我柳家的钱?!
哦~忘记了,你腰间这绣工不佳,上不得台面的荷包不是。”
“是!你柳家的银钱买这些东西,那是用对地方!”霍凛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哪门哪户的媳妇过门,不是用嫁妆贴补夫家?偏你柳疏月就心生嫉妒,非要成为京城独一份的妒妇?”
红豆心里堵得发慌,深呼吸好几次还是呼吸困难,她要被这对贱人折磨死了!
妒妇!妒妇!妒妇!妒妇!
将军府养了十八年的娇娇小姐成了他们口中的妒妇!!
“霍侍郎!你真该拿面镜子好生看看自己的嘴脸!”红豆恼的双目通红,拉都拉不住,“我呸!啊哈哈,别的不说,霍侍郎这样子是京城第一贱男才对!
贴补夫家?说这话也不怕烂了嘴!京城有头有脸的谁敢动妻子的嫁妆?!也就霍侍郎没头没脸,死皮不要脸!”
白帝城民风淳朴,他居住的村子里哪家哪户不是贴补儿子?
因为儿子是顶梁柱,是一家之主!媳妇嫁过来奉献自己的骨血就是应该的!
京城不过是个大一点的“村子”而已,实则里头那些门门道道都是一样的,护国将军府是家大业大,他可是女婿,岳家扶持女婿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