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做的怎么了?霍家欺负我孤儿寡母啊!”
周清婉从椅子上滑落,半躺在地上嚎啕大哭,“早年间,霍严把银子给了霍凛,才有了他今日入京城求学的钱,谁不说一句这个大哥好啊!”
“现在我儿子霍庸上学上不起了,叫你们拿出些银子都不肯。原本是衣食无忧的,可你!”周清婉怨恨的指着霍凛。
“你非得将那庄子给徐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媚子!霍凛你对得起你失踪的大哥吗?!
我今日就是要闹,叫街坊四邻都看看霍侍郎是个什么东西!我儿过得不好,大家就都别想好!”
霍凛烦躁的抓了抓衣袖,大嫂是怎么知道庄子的事情?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柳疏月,想到窈娘说看见大嫂去了疏月阁。
呵呵,又是这个女人故意透露庄子的事情,恶意搅动大家之间的和气。
霍凛过去将周清婉扶起来,面上诧异,“长嫂怎么知道庄子要给窈娘?那庄子小的很,都没咱霍府大,赚不了多少银钱。大嫂何必这般无理取闹?”
周清婉也不拒绝他的搀扶,用帕子抹掉眼泪后,听见这话,她急了,“又想诓我?那庄子同几个铺子加起来赚的银子,得拿出来一半给婆母买药。
那岳医女的神药贵重众所周知,你说不值钱?好啊!霍凛,我看你大哥曾经对你的帮扶,叫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长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霍凛愤愤拂袖。
“岳医女的药哪里有那么贵?你莫不是被某人骗了吧?”他挪动身子,瞟了两眼柳疏月,“有些人的心肝可不是好的,长嫂还是多长点心眼吧。”
柳疏月摆手叫丫鬟满穗出去,别跪在这了。
转头眸色顿时锐利起来,轻嗤,“清婉嫂嫂,你的心眼是该多长点,否则这么多年庸儿有个榜眼叔叔,早就成才了!”
她这么一说,周清婉似是醍醐灌顶,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没想过霍凛是榜眼,庸儿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多多问霍凛呢?
周清婉想了又想,觉得不妥,像霍凛这般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好好教授她的儿子呢?
还说长什么心眼,就霍凛的心眼最多,还是坏心眼!
“霍老二,全家都知道你每月的俸禄一大半给了这个小贱人。当初柳疏月不肯嫁你,不惜磕头上山求医女救治婆母头疾,银子也都是她出的,你不操心这些,自然是不知道花了多少!”
柳疏月无声笑笑,被马踢中腹部伤势刚好,她就去求医赐药,可后来谣言已经传遍整个大夏,所有为了不想嫁给霍凛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可能!医者仁心,药材能贵到哪里去?而且我自己俸禄想给谁就给谁,剩下的那一半银子还不够大家花吗?”霍凛背过手去,站的直直的。
官家赏赐的东西不少,一家就这么几口人,怎么可能花的那么快?
说实话,给窈娘的银子真的不多,也就刚刚够章儿和窈娘吃喝。
“你的俸禄很多吗?”周清婉冷笑一声,“从三品侍郎每月俸禄55两,算上津贴的110多两,咱们就算你有170两,其中100两都进了徐窈口袋里!”
“可你别忘了,家里还有婆母非要从那山沟里带来的十个同村农妇,就那几个日日要吃肉,月月穿新衣!”
霍凛满眼诧异,“娘,那几个阿婶,怎么能这样呢?咱们是请他她们做工,不是叫她们来当祖宗!”
霍老夫人眼神乱转,心虚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