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自己平白对人有恶意猜想失了身份,男人再次行礼,“侍郎大人,老夫人,以及三位夫人。这块玉坠在晏家商号可以售卖四百八十两。
能卖上这个价,也是因为当家人喜爱玉器,否则这样高的价格是不会讲出来的。”
“怎么会?”霍凛诧异,“窈娘你不是说这玉坠是仿品吗?”
徐窈哭着说:“凛郎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当时买的时候,商贩只告诉我是普通东西。我怎知。。。。。。”
“难不成凛郎怀疑我,不肯卖掉玉坠供你读书么?”
霍凛眼中的疑惑慢慢散去,窈娘十五岁便爱慕于他,从不曾嫌弃他出身卑微,总是温声软语。
也许是真不知道玉坠的价格。
他道:“晏家管事,您准备契书,今日便把玉坠带走吧,四百八十两我同意了。”
晏管事当场书写契约,两人按下手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疏月挑眉,成了。
她指使柳叶去晏家商号找管事安排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夺走玉坠。
之所以会出四百八十两的高价,就是用金钱试探徐窈的底线。
而此刻的徐窈面容扭曲,双手死死绞着帕子,垂着眼一言不发。
她真是没想到坠子值钱到这种程度,早知道就不来这霍家给自己找气受,现在坠子没了,她的护身符没了!
徐窈厌恶的看了一眼霍凛,又马上转成委屈,“凛郎,坠子卖掉了,那庄子呢?”
不等霍凛开口,柳疏月说:“庄子自然是要赚钱给母亲治疗头疾的,岳医女传信来,说明日就到。”
霍老夫人展开笑脸,“好好好,还是疏月这个儿媳懂事体贴,知道婆母的药吃光了,马上就找人去请了医女。
满穗啊!去成衣铺子看看我那金丝线锦缎裙做好了没有,明日好穿着见医女,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咱们霍家。”
“既然庄子给母亲,能不能匀出来一间首饰铺子给窈娘,她确实也是辛苦。。。”霍凛试探着开口。
“不能。”说完,柳疏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疏月阁。
一进屋,红豆就倒上茶水。
“小姐喝茶,老夫人那西苑憋屈的很。咱们今天把玉坠弄回来,下一步该怎么办?”
柳疏月食指点了点桌面,说:“叫人放出消息,说东街玉石铺子,仿造之术以假乱真。”
“哦对了,需要仿造之人,必须说出物品来源。”
红豆点点头,“小姐放心,消息这就送出去。”
柳叶提着桂花点心同红豆擦肩而过,库房内带着柳家标志的箱子统统搬走了,“主子,事情办妥当了。这是晏管事给的契约单子。”
闻言,柳疏月看向自己新收的丫鬟,做事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是个成为掌事嬷嬷的好苗子,如果放在行商上面,也能担起梁子。
她动了些心思。
“将契约同我的嫁妆单子放在一起。”柳疏月伸了个懒腰,爬上床榻,心里发懒。
同人动脑子真是累啊。
闭眼前她道:
“徐窈那边有动静,及时告知我。另外,送些软垫和被褥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