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柳疏月出事,杨巡是半点都不敢耽误,好不容易走到霍府门口,让一群人绑了回去。
再醒来,他是在小厨房里。
外面围了一圈人,还都是他亲爹杨义气雇来的打手。
杨巡就在出去—揍进来—出去—揍进来之间反复循环。
“不是?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好歹雇佣你们的是我亲爹啊,下手真狠!柳夫人等着救命呢,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不?”
他就差给打手们跪了。
领头的打手:“杨小公子,雇主将您关在小厨房,里面什么都有,几天都饿不死您。您啊,就安心待着!”
饿不死?
他偏要把自己饿死!
杨巡砸锅扔碗,小厨房的食材全都踢出去,半扇猪肉挂着打手身上。
打手对视一眼,就地起锅烧油,当着杨巡面开小灶。
接下来的几天,杨巡靠啃萝卜过日子,瘦了整整五斤!
杨义气一将他放出来,杨巡蹦着高的生气喊道:“亲爹,您可真行!您一点都不义气!儿子再也不要搭理你了!”
杨义气不是吓大的,他插着和儿子互喷。
“老子真是倒霉!生出来的儿子是个赔钱货!人家那柳疏月都嫁人了,你一个青瓜蛋子过去招什么笑啊?哪有你这样抢别人妻子的啊?这像话吗?”
“亲爹您快住嘴吧!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吗?儿子是同人家柳夫人谈生意,她这是遇上事儿了,儿子去帮忙有什么不对吗?”
“龟儿子,再嘴硬?你屋里供起来的茶杯是人家柳夫人用过的吧?集鲜楼的大厨抱着你的腿不让你带走,你手欠非要拿!好男儿怎么能撬别人家墙角呢?”
“儿子爱收藏不行吗?还说我撬墙角,我娘不是你撬来的?儿子同柳夫人那是正经的生意人关系!吃点辣果粉清醒清醒吧,亲爹!”
辣果粉在天上一扬,杨巡撒丫子跑的鞋子都飞了,见了柳疏月好一通告状。
枣红色圆领织锦衣少年脖子上挂着工艺精美的金锁,杨家老爷对这个小儿子一定很疼爱吧。
柳疏月看着杨巡笑,同朝为官,霍凛的官位再小,但上面有官家庇护,杨老爷不想自己儿子掺和进来也很合理。
“杨小郎君说的一九分成可就是将疏月冲到风口浪尖上了。”柳疏月叹道:“做生意就要互惠互利,若我这边只有利,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会谣传出什么话去。”
她吃过亏,所以拒绝的很彻底。
“柳小姐,一九分不能就当做是庆祝你和离。。。。。。”说一半又觉得有种诅咒别人和离的意味在,索性噤了声。
“京城也并非只有集鲜楼一家酒楼,柳杨两家若想将生意长久做下去,三七分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杨巡支支吾吾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明白,往日他做生意从不与人好情面,能成就成,不能成有的人求着他成,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柳疏月笑笑,“刚好我这里有道新菜谱,每日选好新鲜的猪里脊,切成条,用盐、胡椒磨成的粉还有料酒。
料酒你让大厨看着放,他常年在厨房知道用量。腌制好之后,调制最重要的糖水,醋水。糖粉按照单子上的步骤来操作,最后挂上面糊,炸至金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