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笑的,”商扶砚拳头放唇角轻咳一声,“本王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本王观你骨骼清奇,最起码要奋斗个。。。两年。”
柳疏月感觉到心中的无语一阵又一阵刺激大脑,她身边围着的一群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当年荷花池里的水把你的脑子呛到了?”
“也许吧。”
两个人说话荷花池,柳疏月渐渐沉默下来,三哥能从战场上活下来,那父亲母亲、以及几位哥哥嫂嫂是不是也。。。。。。
算了,她揉了揉眼角,眼前人眼前事没有完成,顾念太多终究只会扰乱下一步思绪。
佟昭雪手上的证据拿出,佟昭雪只有死路一条的份,老油条佟致知死而不僵,这几日他必然会疯狂报复,也不知他派来的人会是谁。
还有霍家,霍凛未死,终究是个隐患,她得想办法把徐窈和霍知章控制在手中。
霍凛现如今无法生育,对他这样重视子嗣之人来说,失去权力再失去儿子,一定比死了还难受。
*
翌日一早,将军府门口一草席上躺着披头散发一老妪。
霍老夫人实在是没法子了,凛儿没了,眉儿对她爱答不理,连最真心实意疼爱的乖孙子知章对她也是避而不见,更不要提徐窈那个小浪蹄子。
连日头疼的吐血,再这样下去,她准会见阎王爷去。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从前那个霍少卿的亲娘吗?怎么凄惨成这样?得罪人了吧?”
“王家夫人,李家夫人不是同她十分交好吗?怎么都冷眼看着她这幅模样?”
“呸,心机老虔婆,以为跪在将军府门口,别人就不知道你装的什么蒜?准是霍凛后娶的娘子不管她,她只能求上前儿媳咯。”
“瞎说什么呢你?咱们大夏重孝道,再不济县主也曾唤霍老夫人一声母亲,还真能见死不救?”
柳疏月还真能。
柳震带着曾经的同袍,也就是今日的将军府下人们在围观群众后面又围上一圈,碎嘴的、造谣的,今日一个都甭想跑。
“霍老夫人,县主同您那罪人儿子已经和离,无论是法理上还是情理上,那是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怎么您今日要学戏子登台来将军府唱戏?”柳叶手上提着碗口粗的棍子,立在一旁眉头皱起。
王翠芳还真是井口里看王八,就抓着眼前的那块天地薅羊毛?
今日她不得给她治个服服帖帖的,她就不是县主家的小叶子!
“您也快省省事别装死,您作为霍家的老祖宗下有儿媳和女儿,再往下还有个您当宝贝疼爱的亲孙子,那几位一个管您的都没有?
亲女儿都不管的老婆子,您可得说说自己做了什么,连自家人都得罪了?”
王翠芳蜷缩在草席上,闻言,呕出一口血,她不是没有求过霍眉为她治病。
那日她跪在人前,霍眉只一句:娘,女儿可没钱为您治这劳什子的头疾,您要是实在疼的厉害,赶紧自己出门赚银子吧,您去求求群芳楼的妈妈,也许她还能为你介绍几个客人呢。
霍眉侮辱完她,又继续戳她心窝子:女儿可是您亲生的,您自己是什么德行,您不清楚吗?女儿自然也是承袭了您的自私自利、残忍狠毒呢!
哎呀,要我说,您始终没看明白,明面上您是老祖宗,实际上那徐窈才是霍府的老祖宗呢。在您儿子心中,您一个人老没用的,早死早托生。
若不是柳疏月为您求了神药,您多活了这许多日子,也许您早早去阎王爷那享福去咯。
王翠芳擦擦嘴角的黑血,苍老的脸上泪痕斑驳,这样的屈辱,她如何能在众人面前诉说?
她真的好苦啊。
儿子没了,女儿将她视作死敌,她这辈子算是活的失败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