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月听见这样的话,心都寒了,怒道:“母亲十八岁上战场,就连兄长们都是在马背上生下来,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险些夭折。徐窈,我只恨刚才对准的不是你的心口!”
这些愚蠢之人,为了母亲的军功,添上了谣言与污蔑,他们不配活着。
她甚至觉得不管今日下毒之人是谁,死的三百余人当中定然也有对母亲污蔑之人,他们都是死得其所。
又恍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大逆不道,及时止住恶劣的想法。
柳叶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疾手快的打掉满福嘴里的封口布团,快步上前,直接拦在主子面前,“若想带走主子,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满福咧着嘴,挣扎起身,“刚才发生什么,你们这些人明明都看在眼里!有人中毒,我妹妹为了自证清白,当场喝了面汤,可她却口吐鲜血!”
“试问各位,若她真有心下毒,她会自己傻乎乎的喝下面汤吗?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并没有下毒,想证明面馆没有问题!可谁知,面汤竟然真的被人下了毒!”
他的嘴角染着被封口布撑裂的的血,颤抖着悲痛的手抱住满穗的尸体,“当时曹全见事情败露,骇的逃窜出去,我想去把妹妹送到医馆,再去捉拿曹全,可你们就是故意拦着我,我妹妹才会死!”
满穗比他小三岁,早些年爹还在,爹能编草鞋,爹能做木板车,家中日子过得很是美满幸福,后来爹去世,娘生病,他们兄妹把自己卖到霍府,不过是想活下去。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明明县主帮助他们离开霍家,还把他们安排到面馆,好日子马上就来了,做了善事,为什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呢?
岳川姗姗来迟,场面已经控制住。
听了半响,她一把推开徐窈,踢在她的脸上,“滚一边叫春去!”
奔到柳疏月面前,按住她颤抖着即将按下火铳按钮的手,低声道:“人多眼杂,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等夜里她翻进霍家,一把老鼠药全都给他们毒死算了。
徐窈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吧,眼底瞬间阴狠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污泥,又是岳川!
当初就是她救下王翠芳那个老不死的,让她没办法进霍家门,成不了霍家正头娘子,后来又在柳疏月的指使下,对徐窈的身体漠视,才导致她再也无法生育!
这些人这么对她,早晚会后悔的!
商扶砚正在追查柳决明的下落,他的人确定当日荣华带着的人是柳决明。柳决明既然藏在大夏,就一定会有踪迹可以追寻。
但柳决明心思缜密,擅棋,他隐藏起来,就连商扶砚都很难找出蛛丝马迹。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柳决明已经和朝中人联系上了。
至于联系的人是谁,商扶砚还要进一步追查。
他命人四散开来,以包围的阵势从京城开始搜寻,最多五日,绝对能抓出柳决明。
柳家三位少将军对皎皎这个妹妹疼到心尖上,不可能回来对她不闻不问,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且十分危险。
在事情发生之前,商抚砚势必要把人找出来。
“王爷,咱们的人在京中大动干戈,会引人耳目。若是暴露咱们的。。。。。。”
商抚砚压迫性的眼神看向青森,“如今皎皎只剩一个哥哥,柳决明躲藏起来无非是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必死无疑,他不想拖累妹妹。但荣华透露出他活着的消息给皎皎,她承受并不了二次失去亲人的打击。”
“先回去,许久没去面馆了,给她带一碗尝尝,上次我做的酥山,她好像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