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不仅盯着凌霄，眼神甚至还格外挑衅。
得了，凌霄现在彻底是看明白了，这莫离今日来此，恐怕目的就是自己。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来着灵珠峰莫离是相当吃醋，否则也不会拉着师傅在自己入门的时候顶着掌教使绊子了。
如今大概是觉得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特此来想要敲打一番。
思路没错，可惜的是，找错人了。
凌霄虽说有傲骨，可他也明白什么时候该隐忍，更不用说自己身负系统又背着天一门圣子的背景，这些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被发现。
再加上他名义上只有练气中期的实力，而这莫离和段嫣然一样，乃是练气巅峰，纸面实力就已经差了一大截，所以此刻绝不是什么出头的好时机。
“师兄说笑了，师弟只不过刚入门，哪里敢与师兄动手，如若想要讨得师姐欢心，不如想想看换个花样？”
凌霄的语气虽说恭敬，可这话却听上去格外刺耳，带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变得格外欠揍了。
这一幕落在莫离眼底，眼神顿时冷了几分。
显然他是认为凌霄并未看出来自己是在敲打他，甚至还将潜台词搬上台面来说，这不免让他很是羞恼。
“师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关心而已，并未有其他心思。”
莫离眼神阴冷，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只不过随即话锋一转，眼神更加凌厉了几分：
“倒是师弟，如今不愿与我动手，难不成真是来路不正，怕被认出？”
“师弟不过是刚入门而已，哪里是师兄的对手。”
凌霄此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眸子微微眯起盯着莫离，语气也冷了几分。
对方来此本就是要自己难堪，再加上刚刚试探后他便知道这次恐怕躲是躲不开了。
只是心底在不断盘算一会要怎么收场，晚一点将眼前这莫离埋在哪里比较不容易引人注意。
莫离则是恨得牙痒痒，已经在思考一会要怎样收拾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两人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打起来的架势。
可就在此时，段嫣然那空灵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师兄既然执意比试一番，我来做你的对手可好？”
寂静。
这一瞬间，凌霄和莫离都没有想到段嫣然会如此回应。
其实凌霄也不是没有想过段嫣然会出面阻止，毕竟这看上去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
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段嫣然却是准备自己上，这让他不由有些疑惑，却又并不好开口直接询问。
反观莫离此刻则是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神情，眼神也瞬间亮了起来。
“师妹既然有这心，师兄自是奉陪。”
此刻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凌霄，目光早已锁定了眼前的段嫣然，脸上微笑着。
只不过在凌霄看来，这莫离的眼神着实是有些猥琐了。
然而莫离却并未直接开始论剑，只是继续玩味笑道：
“但是师妹，只是单纯论剑总是差了些意思，不如我们增添些彩头可好？”
“比试便是比试，何须彩头？”
段嫣然眸子清冷，黛眉微皱，显然是对莫离的提议很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