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太清楚这个师兄究竟是什么货色了，俗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是如此了。
所以还不等莫离开口便直接拒绝了。
莫离见状却并未恼怒，反而眼神更加玩味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
随即忽然眼神瞥了凌霄一眼，随后再次开口说道：
“师妹大可不必如此着急拒绝，毕竟你也不想师弟来路不正的事闹得满门皆知吧。”
嗯？
此言一出，凌霄便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兜兜转转回到自己这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
虽然语气平和，但威胁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这就是在红果果的威胁。
段嫣然也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凌霄，只不过凌霄此刻却能清楚看到段嫣然眼底的纠结和那轻咬的嘴唇。
她其实很清楚莫离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对凌霄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一度认为凌霄就是个登徒子。
但是她作为师姐，再加上莫离并未惹事却因自己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她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想要什么彩头。”
段嫣然的眸子清冷，眼眶却微微泛红。
这却让莫离格外的兴奋，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没错，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虽说只是因为这种事他也不可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但是起码这是个开始。
段嫣然突破自己底线的开始。
“师妹莫要紧张，如若是师兄侥幸赢了，师妹就陪师兄在宗门内走一走便好。”
凌霄站在段嫣然身后，虽然看不到段嫣然的脸色，可是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其实大概也猜得出来。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甚至还颇有绅士味道，毕竟也只是在宗门内一起遛遛弯而已。
但是凌霄在前日去水月峰的时候，便听说过段嫣然其实是很洁身自好且沉醉修炼，平日里根本就不会与男性单独相处。
更不用说这紫烟门本就没几个正式男弟子。
所以如果段嫣然真的答应了，那无疑会让整个宗门内的舆论倒向莫离那边，这恐怕也是莫离的真正目的。
哪怕莫离和段嫣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终究是人言可畏，说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人相信。
想来这莫离便是想要以此来慢慢逼迫段嫣然答应自己。
呸，下流无耻的手段！
凌霄白了一眼莫离，心底很是鄙视。
然而段嫣然一时间也并未说话，只是轻咬唇瓣死死盯着眼前贱笑的莫离。
后者倒是丝毫不急，只是安静等待着段嫣然的回应。
以他对段嫣然的了解，知道她一定会答应，所以此刻的他相当有恃无恐。
“那……”
就在段嫣然准备开口回应的时候，一只手却忽然搭在了段嫣然的肩膀上。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和沉稳，段嫣然回头却对上了凌霄那清澈的眸子。
凌霄微微一笑，轻声开口：
“师姐，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