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了声音的主人。
因为他就在前不久刚刚与其见过面——内务堂管事冯子言。
虽然知道这冯子言来找自己多半没有什么好事，可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随即便回身行礼。
“冯管事，弟子是要回灵珠峰，不知冯管事所为何事？”
凌霄的话虽说恭敬，可语气却很是冰冷，哪有半分敬意。
然而冯子言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凌霄。
很明显，他注意到了凌霄身上地衣服材料是天蚕丝。
下一刻反应过来的冯子言脸色狂变，眼底的阴郁丝毫不曾掩饰。
其余随行的弟子虽然并不认得天蚕丝，可看着凌霄的眼神依旧如同想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毕竟他们就是因为凌霄所以才背上了处分。
“小子，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冯子言的语气甚至都还带着微微颤音。
他可是很清楚这天蚕丝整个紫烟门外门也只有他们内务堂才有一点点存货。
而这些存货平日里方宁更是宝贝的很，任谁都别想要从她那里拿到一丝一毫。
可这才多久，她就为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将珍藏已久的天蚕丝拿了出来，仅仅是为了给其缝制一身外门弟子的服饰！
想到这些，冯子言的呼吸就愈发急促了起来，他甚至都感觉自己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些刺激让冯子言一时间难以接受，甚至大脑本能排斥着这些他猜测到的真相。
所以他才会再次开口确认一番。
万一呢，万一其实是自己误会了呢？
“这是方师姐帮忙制作的，不知冯管事有何指教？”
凌霄看着冯子言那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强行忍住笑意开口正经回应。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凌霄当场给冯子言套上了舔狗的标签。
这场景不就是舔狗来找茬么？
虽说这一切其实都只是误会，但是凌霄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些事他知道解释了也没用，眼前这舔狗已经病入膏肓了，没救的。
何况自己只是单纯不想惹事，并不代表会怕事。
真把自己惹急了，大不了就直接找个风水宝地直接埋了。
反正这紫烟门丢个人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可笑意哪里是那么好忍住的，嘴角流露出那不经意的笑意，在冯子言的眼中便成了来自胜利者的挑衅。
这让冯子言本就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小子，你找死！”
冯子言此刻也不再有丝毫掩饰，眼神中翻涌着浓郁的杀意。
一旁随行的弟子哪里见过冯子言如此失态，一时间不由愣了愣神。
他们平日里虽说也没少做欺负人的事，可那毕竟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要知道紫烟门明面上可是禁止同门相残的。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万一被人撞到那可就麻烦了。
“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冯子言大脑已经一片混乱，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当即便对着一旁呆愣的小弟怒斥。
随行弟子闻言也顾不上那么多，纷纷面露狠色向着凌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