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廷绣也没料到自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但马确实是自己的马,抵赖不得,这次责任在他。
他颔首,歉意的拱手行礼,“是我的,此番得罪了,小兄弟,不管怎么说,一切责任都由罗某承担。”
唰——
一把尖刀直直的钉进马脖子里,鲜血喷涌,乌泱泱的流了一地,那马只短暂的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余敬廷收回手,阴狠的抬了抬眼,嗓音沙哑。
“神卫军右厢军副都指挥使,余敬廷,听说你很想见我。”
罗廷绣闻言缓缓敛了脸上的表情,同样视线看过去,淡淡道。
“殿前司任职,禁军副都指挥使,罗廷绣,很荣幸今后同余大人共事。”
他复而启唇,“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得见余大人金面了,当真是比三顾茅庐还难呐,不知今日可有幸同余大人小酌一杯?”
余敬廷颔首,“求之不得。”
代表两个阵营的男人之间的交锋就此点到为止。
他叫住想溜走的谭瑛,拉住她的手,眉头拧紧,“上哪去?你跟我一块。”
谭瑛被拽住,有些不自在的回过身,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
只好就这样说,“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呢。”
余敬廷不理解,“不就是找狗。”
谭瑛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
余敬廷浑身一僵,第一次这么想扇自己的快嘴,他咽了咽唾沫,磕巴道。
“我,我猜的。”
谭瑛的目光逐渐转变为怀疑,盯得余敬廷浑身都刺挠,他连忙转移了个别的话题。
“我带个人去没事吧,我夫人,刚进城没多久,还没安置呢,穿得也破破烂烂的村姑似的,不太像样,都别嫌弃啊。”
“我不去。”
“自是荣幸万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谭瑛真是忍不了了,她一把甩开余敬廷的手。
“余敬廷你脑子有毛病吧,我说要去吃饭了?你还上来一顿嫌弃,数落个没完没了,我身上一丝一线,花你一文没有,你还搁这挑上了,你还嫌弃上了,真是莫名其妙。”
余敬廷被她骂的哑口无言,悻悻地摸了摸鼻梁,依旧梗着脖子嘴硬。
“怎么,我说错了,我告诉你,我们男人之间说话你少插嘴,像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男人在外,无论如何,顾全好面子最重要。
里子已经没了,面子总得给他留下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