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闲的没事要给自己找麻烦。
谭瑛说,“剩下的菜也不多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去,热热吃也是一样的,我这边实在是不方便带回去,今日多谢款待了,下次要是有机会我定然要请回来,只不过到时候菜肴恐怕就没现在这么精致了,你不要嫌弃才是。”
“没事,不想带就不带。”
余敬廷倒是没所谓,只是奇怪的瞥了谭瑛一眼,顺口道。
“你说话怎么跟个男人的口气似的,男子汉大丈夫,我让你一个女人请客吃饭像什么样子。”
谭瑛闻言一顿,问他,“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想什么?”
“在你心里,男人应该什么样,女人又该什么样?”
“……”
余敬廷直觉她这话语气不大对,却又听不出有什么缺漏。
于是他还很认真的想了回答。
“这还不简单,男人嘛就得顶天立地,在外赚钱养家,光耀门楣,在内庇护全族,养护妻儿,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应该的,要是我的妻子就只需要待在家里,吃吃喝喝的被娇养起来享福,首饰衣裳绝不会缺了她,只要回家能听到几句软乎话,给我生几个孩子传宗接代就行,旁的什么都不用管,等到老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多好。”
很掏心窝子的真心话。
谭瑛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澜,语气平和,并不激烈。
她反问。
“待在家里就算是享福了吗?”
“……”
“花你的钱就算是享福了吗?”
“……”
“生孩子就算是享福了吗?”
“……”
一句接一句的反问,声音又轻又缓。
像是在反问余敬廷,又像是在拷问自己,似乎不必得到一个回答,只是抛出了心里困扰多年的疑问。
男人的钱,只有在愿意给女人花的那一刻才短暂的属于她,一旦他心生厌弃了,那么迎接家中女人的,就是像一个破烂物件儿一样的抛弃,两手空空,任君宰割。
古代更是如此。
谭瑛深知,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不期求大富大贵,为官作宰,改变无数人的命运,谭瑛只希望能够牢牢把握住自己人生中的那一帆小舟,平淡顺遂的到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