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道,“就是啊,还磕的这样厉害,见血了都。”
谭瑛虚弱的摇摇头,“别问了,一言难尽,反正就是天降横祸,算我倒霉了。”
“你这孩子!”
“啥都不说,你怎么让我们放心啊!”
谭瑛怕她们着急,只含糊道,“我没受欺负,就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正好磕到了头上,可能就是这几日兴许不宜出行吧。”
她不愿意多说的意思很明显,再追问下去也没意思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别别别。”谭瑛连忙叫住人,“我吃过了,不用再做了。”
她现在一提起吃饭就来气。
“我上炕窝一会儿,头有点晕。”
谭瑛脱下了鞋,偏生还不能躺着,怕压到后脑的伤口,只好趴着待着,睫毛默默垂落,唇色苍白,看上去有些虚弱的样子。
“瑛瑛,喝点热水吧。”
“好……”
谭瑛喝了两口热水,顺了点气。
她蔫巴巴的窝着,困意上涌,勉强撑着眼皮,像只倔强的可怜虫。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道。
“阿娘,一会儿任何人送来的东西都不要收,千万别收,收了我要折寿的。”
蒋云花斥骂了一句,“说的什么胡话!”
她麻利的掖着被子边,“你想的倒是美,还有人来给你送东西,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谭瑛困得不行,意识已经快完全涣散,嘴里含糊道。
“肯定会有的,别收……就对了……”
余斐斐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出声,视线长久的落在橱柜的一处。
那里放着一件花棉袄。
是……哥哥给买的……
姐姐的伤,会是哥哥弄的吗。
……
毕忠嗣苦着脸。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不来,又叫他过来当送礼的童子。
非说他来谭娘子才知道是谁送的东西。
既然这么诚心,那就自己亲自来送啊。
“还不是缩头乌龟……”
毕忠嗣直犯嘀咕。
虽然但是,该干起正事来的时候小毕绝不含糊。
一匹上好的棉布,十副补气血的汤药,鹿茸一对,高丽参十余枝,燕窝四盒,两盒牛乳酥,两盒蜜饯冬瓜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