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做样的挺了挺身板,“嗯,你说的也是,咱们这种家里有人的是不能跟他比较。”
“那我就先回去歇歇了。”
“哎,好嘞,大人你慢走。”
毕忠嗣一副狗腿子样。
余敬廷刚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锁着眉回忆的样子,“你上次说你夫人爱吃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酥?”
毕忠嗣连忙道,“蜜煎局新制的牛乳酥。”
“奥。”
余敬廷眉头松了下。
“大人,您是要给谭娘子买是吗,那可得快点去,这会儿晚了该排不上了。”
毕忠嗣思虑周全道。
“谁说,谁说我要给她买了,惯的她!老子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给她排队买糕点!”
余敬廷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猛地跳脚起来,把毕忠嗣吓了一跳。
不等人接话,他又气势汹汹的甩开袖子走开了,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道。
“蜜煎局不做蜜饯怎么做上牛乳了,真是不务正业。”
这样说着,脚下的步伐却迈的飞快。
颇有几分担心真排不上的嫌疑。
毕忠嗣看着摇了摇头,他家大人什么毛病,嘴比死鸭子还硬,承认自己就是妻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块肉。
等余敬廷提着包好的牛乳酥从蜜煎局走出来,他险些没僵硬的同手同脚起来。
直到吹上刺骨的北风,脸上的热度这才降下来。
搁之前,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行径的。
为了讨好女人,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行事幼稚青涩,亲手买东西,亲手提食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心意似的。
可是现在……
余敬廷绷着脸想。
她还生着病呢,整日里闹着嫌嘴巴苦喝不下药,总得给她买些吃食糊弄着把药喝下去。
不然指不定还要怎么闹呢。
虽然但是……
余敬廷还是忍不住想象她吃牛乳酥的样子。
会不会很高兴。
毕忠嗣的夫人那样爱吃,想来,她们这样的女人应当都蛮喜欢的。
她或许会小口小口咬下糕点,吃得眼睛亮亮的,嘴巴边上都是渣滓,等着他伸手给她擦下去。
没准,还能得到谭瑛一句半句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