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瑛没搞清楚状况,被惊得身体莫名一抖。
李翠红拉长了脸,挑着眼睛阴阳怪气,“瑛瑛是没贪慕富贵,我看——是有些人贪慕娇娥了吧。”
“只是也忒没眼力了些,跟暗娼媾和,也不怕肠穿肚烂!”
话里话外指向性很明显。
狎妓……
这是说谁啊?
谭瑛小眼睛隐隐燃起了八卦之火。
蒋用舟眉峰拧着,粗声粗气的吼,“你瞎说些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
“翠红,这真是没有的事,用舟不是那样的人。”
李翠红冷笑了一声,“你们都不用蒙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你给那正房得了烂病的娼妇提水,不是一回两回了都!”
“你讲不讲理啊,人家正常生了病,在井边打水打不上来,都是一个院子的,我不帮难道还假装没看见吗。”
“哼,你既然这么热心肠,怎么不见你帮倒座房那家子打打水啊!”
“人家刘哥在家里呢,又不是没男人,我干嘛管那闲事?”
“你承认了吧,那娼妇没男人你就想趁虚而入了是吧!”
“……”
谭瑛挠了挠下巴,又抠了抠眉心。
好莫名其妙啊。
看来是小岁的病要好了,舅舅和舅妈又来劲儿了。
谭瑛默默的想,还是得趁早赚够钱分家,有这劲头他俩完全能再生个,为臣县的人丁贡献一份薄力。
不过,她看向门外。
那个女人的病好些了吗……
毕忠嗣推开门的时候,一股熏天的酒气兜头扑过来。
屋内昏暗一片,酒坛子骨碌骨碌的滚到脚边,男人一条腿支起来,仰着头靠在床褥上,头发压得凌乱,高大的身体一半蜷缩在床榻边,颓废又靡乱。
“大人……你这是……”
毕忠嗣晃了晃神。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每天都干劲满满、精神头十足的赶工期赶进程,说要回家陪家里人一块吃饭。
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一副媳妇儿跟人跑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