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见到阿穆尔的时候,他还是位公正贤明的统治者,可是后来却大兴土木,滥用刑罚,纵欲无度——听说种种恶政皆是由于凯法王宠信一位术士,可我几次经过王都,都没有见到这位术士的踪迹,想必是凭空捏造出来为君主担负恶名的吧?”
看着她对传闻不以为然的样子,女将军却只能报以苦笑。
如果放在平常,她当然会赞同妻子的敏锐,但在这件事上,她却不敢这样肯定了:“亲爱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对于她麾下那支攻无不克的近卫军而言,打败凯法人并不是特别值得纪念的事情,在父亲和弟弟统治期间,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军事才能,获得了累累功绩与荣耀。
直到下令砍下阿穆尔的头颅,用鲜血为苏丹的战旗增色时,她还同麦娜尔一样,对蛊惑君王的术士不以为意。
直到在征服之夜,神秘的女子兀然出现在她面前,宛如夜雾飘摇。
这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漆黑裙袍上绣满星辰月光,发色深紫,从肩头自然垂落,瀑布般倾泻开来,像是在深邃夜空中划落了一条黯淡的河流,满载着细碎光晕,将她环绕在无月之夜的群星中。
术士向她轻轻点头致意:“欢迎你,生于紫室之女,诸王国的征服者,文艺的赞助者与保护人,还有……旅行家与勘测者的掌上明珠。”
她的声音富有磁性,悦耳动听,让人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但戴米尔却皱起了眉,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事?”
“我是一位来自远方的旅行者,知识与神秘的追寻者,伟大魔法的忠实仆从。当然,我还是传闻中蔽惑凯法王的术士。”她的眉眼间缭绕着层层迷雾,尽管无法得窥真容,但依旧能听出她话语中的笑意,“我注视着尘世间值得注视的事物,那些勇敢、清白和节制的灵魂,当然,我也注视着你们的激情和欲望。”
长剑出鞘,甲胄铿锵作响,女将军的剑从她体内穿过,却像刺中了一层云雾。
她闪身后撤,剑身上烧起了闪亮火光,只是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她依旧站在原地,甚至有些悠然地挥了挥手,铺开一卷丝绒地毯,术士坐在上面,裙下露出苍白如月的双脚:“在我们的命运发生交集之前,你是不能对我做任何事的,亲爱的。当然,你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帮助。”
自己的攻击没有效果,本该近在咫尺的卫兵也毫无反应,戴米尔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位自称为术士的神秘女人真的具有诡异的魔法。
她放下剑,谨慎地问着:“既然我们的命运并无交集,那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喜欢你的灵魂,勇敢的将军。推翻残暴的父亲为母亲报仇,辅佐贤明的君王创造盛世,渴望着纯洁的爱情,还有你为实现这些目标而攻坚克难的勇气,这些都让我欣喜,让我悸动,让我充满欢愉。所以,我想请你继续挑战自己的命运,并让我分享你的成功和失败吧。”
“她知道我们的每一个秘密,而且还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麦娜尔难以置信地重复着她的话,逐渐体会到了戴米尔的感受。
被这样的术士注视着,就像恶灵附身一样糟糕啊。
“她所说的,‘挑战自己的命运’是指……?”
她安慰地握住戴米尔的手,苏丹的姐妹吻了吻她的手背,给出的答案却是暧昧不明:“她让我去玩一个游戏,一个我说不好是诅咒还是祝福的游戏。”
说着,在绿裙子的她注视之下,戴米尔念头一转,一张卡牌就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卡牌精致小巧,身量纤细的麦娜尔刚好能将它握在手中,黯淡的银白光泽勾勒出一幅诱人的画面:两个女子紧紧相拥,举过头顶的手五指交扣,另一只手却分别探入对方的腿间,抚慰着彼此的爱与欲。
这对爱侣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即便面目模糊,她也不难猜到那种在羞赧与放纵之间交错的神情。
“这些神奇的卡牌有四种,分别是纵欲、杀戮、征服和奢靡。进行游戏的人需要寻找机会去折断对应的卡牌,而这一张……”戴米尔回忆着术士嘴角的嘲讽笑容,叹息道,“是一张纵欲牌。”
“她提到勇敢、清白和节制的灵魂,如果按照这些牌的要求而行动,恐怕这些品质就会逐渐堕落,最终荡然无存了吧。”麦娜尔提醒着她的朋友,“凯法王一定也进行了这场游戏,所以才败坏了声誉,丢掉了王国。如果她没有强迫你,还是尽早丢开它为好……?”
把玩着手中的卡片,制图师努力不去想她刻意加重的语气意味着什么。
只是尽管如此,也不由觉得脸颊发热,她的朋友一如既往地揽着她的腰,脸颊亲密地贴在一起,若即若离之间,她能闻到戴米尔身上的味道。
晚香玉的甜香沁过丝丝汗水,汇聚成湿润和暖的芳香。
她难为情地想要偏开头,抬眼时却正遇上征服者温情的目光。
自她征伐归来,她们还没有来得及亲近。
饶是如此,两颊滚烫的女士低声拒绝:“等回家再——戴米尔,别,别拉那个……嘶,你,你轻点儿,这东西很……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全然分不清是拒绝还是邀请着戴米尔的进犯。
她的手自腰间向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晚礼裙的搭扣。
麦娜尔向她投来哀求的目光,当着全体廷臣的面袒胸露乳,只是想想就让她手脚发麻,更不必提她的朋友还在缓缓收紧自己的乳链,本就在情欲作用下挺立的葡萄越发肿胀膨大,微微作痛,她有心去安抚那对可怜的小姐妹,但这无异于当众自慰的行为让她迟疑着不想动手。
但很快她就不用犹豫了,她才动了动手指,戴米尔便敏捷地将她的双手按在了身后。
麦娜尔难耐地挺起腰,乳尖如同蚂蚁啮咬一样痛痒难当,只是那双红艳艳的乳头却被一对金环牢牢束缚着,随着主人愈发急促的呼吸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嗯,亲爱的,看来玛希尔的发明还是很有用的嘛,这对小可爱长大了这么多呢。”戴米尔满意地捏了捏她的乳头,又感受着手中那团沉甸甸的柔软。
身材精瘦,矫健敏捷,她的小爱人并不是玻璃城堡里的花朵,而是走过千山万水的旅行者,戴米尔爱极了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