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一旦不守这个事,那他赵庄生就成了不孝父母的人。
于是等赵庄生把小木箱抱来,李宝福又烦了,心情来去快,他翻身面墙睡去。
见得如此,赵庄生只得又把小木箱放回原位,掀帐睡下。
黑夜中,李宝福越想越气,想得老二胀痛,并在发觉赵庄生都不抱自己时,心里更烦,当即一脚朝旁边踹去。
赵庄生以为李宝福被蚊子咬了,赶忙给他打起扇子,然这风是火上浇油,李宝福打飞那可怜的蒲扇,在木板床上滚了两下。
“怎么了?”赵庄生把薄被盖在李宝福肚子上,宽厚带茧的手抚摸着他的肩头。
“与你何干。”李宝福心里堵得慌,说话就不会客气。
然赵庄生并不生气,只探头过来亲亲李宝福的右眼尾,那柔软温热的唇瓣落在眼尾上时,似有羽毛骚挠了下李宝福的心。
多年相依的生活已让他习惯赵庄生的存在,赵庄生迁就着他,守护着他,不论那犁有没有卸下,他似乎都围着李宝福转。
有时李宝福想,若是赵庄生与别人一起生活,是不是也会这样?
“是不是生哥气了?”赵庄生从李宝福背后抱住他,轻声道:“若是的话,等明日太阳升起来,可得消气。”
“上次说好,生气归生气,可不能不理哥。”
赵庄生胸膛不论四季如何都是热乎的,此刻贴着李宝福的背脊,那热浪源源不断传来,透过肌骨直传进李宝福心里,他翻了个身抱住赵庄生的健腰,说:“若是别人也做你弟弟,你是不是对他还要更好些?”
“对别人好做什么?”赵庄生哭笑不得道,“我不就你一个弟弟吗?”
“要真是这样呢?”李宝福说,“或是你父母给你找个新的契弟,你对他也会很好吧?”
“不会的,”赵庄生搂紧李宝福,说:“不会有这样的事。”
两人胸膛相贴地抱在一起,双腿互卡进了对方腿间,犹如榫卯般契合着。李宝福感觉到赵庄生隐隐抬头。蚕沙枕里清淡的桑叶味,携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皂荚味道,清淡又催|情得很。
李宝福扭了两下,说:“哥,你顶着我了。”
赵庄生呼吸一滞,收紧手臂上的力,把李宝福往怀里带,说:“那钱够了,要吗?”
李宝福好笑道:“不要。”
赵庄生抿了下唇,松些力,说:“那睡觉。”
然这觉是没睡成,到后面赵庄生搂着他真睡着了,李宝福仍被顶得难受,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钱填上就是为了这事,怎能兀自生气白白浪费了呢?
当即在赵庄生身上摸来摸去,赵庄生虽睡熟了,但东西却很清醒,迷糊间把李宝福抱在怀里亲来吻去。李宝福趁机把枕头下的脂膏扭开,给自己弄好,腿夹住赵庄生腰就抱了上去。
一进熟处,赵庄生也醒了,翻压着李宝福亲嘴,那半睡梦中的吻很是激烈,亲得李宝福几乎喘不过来气。
尚不知过了多久,李宝福受不住求饶时,赵庄生才将他半叠起,指腹擦去他脸上的泪,断断续续地亲着他耳垂,说着:“哥只会对你好一辈子。”
待夏夜流星划过长空,李宝福还微张着口喘气,赵庄生伏在他身上喘匀几口气,亲了几口才起来。
但滚了许久汗泪的身躯一离开,李宝福便觉空虚,抱住赵庄生不撒手,赵庄生就把他抱在自己胸膛上趴着。
两人喘着气,李宝福在赵庄生胸膛蹭着找到了个宽厚地方,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心满意足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