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让自己整个人神游太虚,才结束了这场醉人的洗发,然后丢下了他一个人清理身上,藉口找药杵,逃离了这个让她血脉贲张的现场。
可惜太女殿下后来才发现,美人出浴,则是另外一种醉人场景,当她拖拖拉拉杵好药回到房里的时候,楚弈珩在房中早已收拾好了自己,湿发微垂,散落身后,他则懒懒地靠在床头,象是等待妻子临幸的小郎君。
南宫珝歌坐在他的身边,口中问着,「伤势恢复如何。」
楚弈珩沉吟着,「断骨没有错位,有了『紫景花』,应该会加速恢复,武功又恢复了两成,依照这个速度,待我们回到『花幽城』应该可以恢复八成以上。」
她点了点头,手掌贴上他的大腿,一寸寸地摸索着,判断着他的伤情。以前狰狞撕裂的伤口也基本收口恢复,一切都预示着他恢复的很好。当她的手触碰到他大腿内侧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压抑叹息。
这个位置,太暧昧了。
她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心跳的加速。
「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他冷然的嗓音传来。
南宫珝歌猛地回神,思绪有些跟不上,「今天的事么,对不起,我道歉。我不该无凭无据,信口开河。」
楚弈珩的手猛地抓住她另外一只的手腕,口气带着火,「你还想要凭据?」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个动作,手中的药瓶脱手掉了下去,好死不死砸在了楚弈珩双腿的中间。
楚弈珩脸色一变,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弓了起来。
「啊,抱歉。」南宫珝歌下意识地去拿罪魁祸首药瓶,手心擦过某处炙热,再度被楚弈珩死死抓住了手腕。
两个人,同时呆住。
楚弈珩咬着牙,「你这算是没有凭据,自己造一个凭据出来吗?」
看着他眼中又羞又怒,还泛滥着疼出来的水光,南宫珝歌咬着唇,低下头无声地笑了。
傲气的小将军更怒了,随手摔开她的爪子,看也不看她背过了身,扯起被子盖在了身上,一副老子要睡觉,谁也不准骚扰我的态度。
她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手上还残留着方才的馀温和触感。无声地苦笑了下,心知他气不顺,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开口,「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么?我告诉你。」
身为当事人,他终归是要知道的。
他的身体一震,却没有转过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重塑一门失传的功法,只能找到同宗血脉的人助我行功,才能令功法重聚。只是这同宗血脉散落已久,唯有在接触时,会令我有所感应。而少将军你……」南宫珝歌心一横,「那日你感知到我的血脉贲张,便是你同宗之源的呼应。」
她已经极尽婉转地表达了意思,毕竟这么隐私的话说出口,多少有些尴尬。
不知何时,楚弈珩已经转过了身,一双眼睛清冷地望着她,「炉鼎?」
南宫珝歌的眉头皱了起来,话虽然不错,但他说的是不是有点难听了?
她神色复杂,「少将军不用说的这么卑贱,与其说是炉鼎,不如说是……药引。」
他嗤笑了声,眼神更冷,「有差吗?」
似乎,是没有。
第54章还你人情
南宫珝歌索性破罐子破摔,连这种事都放到台面上说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告诉楚弈珩的?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从气息中能察觉到,他心绪似乎也不平静。
「你什么时候发觉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并没有怒意。
南宫珝歌苦笑了下,「抓贼人的时候。」
人入怀中,便有了些许感应。
「所以你救我,是因为药引不能丢?」他忽然开口,声音不觉高了两分。
「不是。」南宫珝歌回答的非常快,「是因为你是楚弈珩。」
他失笑,「少将军的身份?」
南宫珝歌抬起头,瞪着他,眼中有火光射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救你,因为你这个人,一个身先士卒的将军,一个令人敬佩,心怀朝堂百姓的人。和男女无关,和身份无关,和容貌无关,和我个人的私欲无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