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廷大脑里的某处神经倏地一跳,可怖暴戾的气息从身体里倾泻而出,他眼底发红,身体肌肉因过分激动而抽搐着绷紧,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根根鼓起。
他一把拽住谭瑛的胳膊,五指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气息粗重,伏在耳畔近乎狰狞地低吼出了脏话。
“你他妈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谭瑛:“?”
有点莫名其妙了真的。
“你说什么呢!”
谭瑛不悦的拧起眉毛,脖子上的手掌没有用力,只是虚环着不停的细细战栗。
而被大掌钳住的胳膊却锢的生疼,她抽气了一声,想要拽回胳膊,却被男人死死不放。
“你弄疼我了,你要干什么呀,有话就说。”
“村里的先生,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除了他以外还有谁?!”
余敬廷沉声又重复了一遍,眼底凶煞可怖的怒火勾结交缠,五脏六腑激烈撕扯生出憎恨。
水性杨花!
连自己亲舅舅的裸体都忍不住巴巴的看!
还能是什么贞洁的好货!
胳膊肉被勒的生疼,谭瑛眼角吃痛地溢出一点生理性泪花,嘶的吸着气。
“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听不懂。”
余敬廷还是不肯放手,压制的扭曲怒意冲破封口就此爆发,情绪激动,五官近乎狰狞。
两人拉扯的动静儿太大,渐渐引来了周围探究的视线。
发什么疯!
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身体将谭瑛锁在马车空隙之间,强悍的男性气息彻彻底底的笼罩下来,挤掉了最后一丝空气。
她喘着气,被勾出几分火气来,想也没想,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整片空气都凝固起来了。
鸦雀无声。
余敬廷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扇了。
一个巴掌。
手臂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淤青肯定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谭瑛打完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余敬廷是官身,自己打他,那是要上公堂吃板子的。
她趁机从被禁锢的狭小空间中溜出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毕忠嗣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他反应很快,下意识想把谭瑛拉到一边,免得受他家大人脾气的波及。